陸以深哽住,隨即抬起眼睫,認真看著他的眼睛,說:“顧北辰,這不是你簡單說說就可以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是要讓我真的進入你身體裡面,操你的。”
他冷靜道:“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顧北辰被他依舊疏離的態度惹惱,似乎想不通陸以深為何執著讓他放棄,一向被忍耐的脾性爆發,他控制不住的往前壓住對方,一邊提高聲音,惱怒道:
“我知道我要什麼,除了你,我誰都不想要。”
“你就是不想要我,”他委屈道,“小鹿,你憑什麼說我不清楚,你總讓我放棄,退縮的是你,我討厭和你分手,我只要一想到,我就很難受。”
陸以深的下巴被他捏住,顧北辰目光深沉的望著他,些許他喝醉了,力氣也比平時大一些,壓的陸以深只能往後靠在沙發背上。
他感覺胸口發悶,有些喘不上氣。
陸以深想換個姿勢,男性對於強勢性的危險行為總是會産生不適應和天生的好強勝負性,然而他才剛一動作,顧北辰捏著他下巴的手力量就猛然更用勁。
白色肌膚被捏的泛起紅。
陸以深吃痛的皺起眉,正想開口說話,顧北辰就兇狠的低下頭吻了上來。
微張的唇被對方含住,口齒間還帶著酒味,少年的吻和他本人性格相似,炙熱,不容忽視。
顧北辰的動作莽撞得不知分寸,帶著摸不到門路的青澀,如其說是吻,動作粗暴,不如說是啃咬。
陸以深下意識因為疼痛微擰起眉,伸手企圖推開顧北辰,然而他還沒用力,對方似乎就發現,又更用力咬了下來,就像一頭笨拙的小狗,把他的嘴唇都弄破了皮。
一絲血腥味夾雜在酒味中,氣氛陡然變得熱烈,陸以深也被他吻的上了火。
他眉頭因吃痛擰的厲害,理智此刻拋之腦後,就像幼稚園互相被惹惱的小朋友,忍不住反客為主,更重的反咬了一口。
顧北辰“嘶”了一聲。
陸以深乘機掙脫出一絲空間,伸出舌頭,舔著自己被咬破滲血的唇,得意的笑。
顧北辰餘光瞥見,兩人的距離還咫尺之近,陸以深笑時撥出的氣息,都曖昧的噴灑在他臉上,他眼神一沉,也顧不上自己剛破皮流血的口子,又狠狠再次吻了回去。
這次他彷彿無師自通學會纏著陸以深不小心伸出來那截軟舌不放,互相糾纏,陸以深想縮回去,他就追進去,在口腔裡耀武揚威。
水聲被吸的嘖嘖作響,彷彿他們不是在接吻,而是在打架。
酒意逐漸湧回腦袋,陸以深在窒息的吻中,感覺到了一些微微的眩暈,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飄飄然,理智告訴自己要推開,然後實際動作起來,卻彷彿卸去力氣,只想在這場戰爭中獲取勝利。
過了半晌,胸膛裡空氣幾乎被吸空,兩個人喘息分開,陸以深仰躺在沙發靠上平靜呼吸片刻,顧北辰看著他,伸手扳過他的臉,認真說:
“你看,我可以。”
他就像一個極力證明自己的孩子。
陸以深沉默,眼睫垂眨著,淺茶色的眼眸望著他沒說話。
或許他安靜的時間太久,更有可能是顧北辰醉了,一刻也等不及,見他沒出聲,便又湊上去說:
“沒事,我做好準備了。小鹿,是你不行。”
陸以深聽的雲裡霧裡,然而聽到後一句,還是本能的皺起眉。
顧北辰恰好此時伸手摸上了他的褲子,說:“讓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陸以深一楞,下意識伸手去拽自己的褲子,莫名感覺這個情景有些熟悉,後知後覺想起上次對方醉酒在臥室發生的事,忍不住低罵了一聲:
“顧北辰,你什麼毛病,一喝醉酒就愛脫別人褲子,脫自己的去。”
他伸腿正準備踢。
顧北辰突然眉頭一挑,笑了,糾正他:“你說錯了,我沒亂脫別人褲子,我脫我物件的,怎麼了?”
“再說了,”他湊近陸以深的耳邊,壓低聲音,沉聲說:“你上次不也被我口交爽射了,裝什麼呢寶寶?”
陸以深聞言眼眸微睜大,瞬間想明白,語氣變得弱了幾分:“你上次……都記得?”
顧北辰:“記得,我喝酒不斷片。”
陸以深:“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