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應了聲,收回視線,原來是在謝她點的早餐外賣。
正準備開啟冰箱門,溫嘉吟聲音從後面傳來:“你吃完早餐了嗎?”
幾盒麵包點的有些多,完全是兩個人都吃不完的量,但是豆漿只有一杯,所以溫嘉吟以為她已經吃了早餐,但陸臻瀾回答“沒有”,溫嘉吟正思索著為什麼只有一杯豆漿,就見到陸臻瀾從冰箱那邊走過來,手上扣著一杯冰豆漿,和桌上放著的這杯包裝是一模一樣的,只不過陸臻瀾手裡那杯,因為放入冰箱冷藏,杯壁掛著許多水珠,水珠浸染對方指尖,陸臻瀾喝口後把豆漿放到桌上,撚了撚指腹,旋即去拿另外一盒麵包吃。
溫嘉吟視線落在陸臻瀾面前桌上放著的那杯冰豆漿裡,一下明白過來為什麼這裡只有一杯豆漿了,原來是陸臻瀾提前把另外一杯豆漿放進了冰箱冷藏。
但是大早上的,溫嘉吟都在想著要不要去把涼了的豆漿熱一下再喝,好家夥這人直接喝冰的。
兩人的生活習慣差異如此之大,溫嘉吟不知道以後的日子相處起來能不能和諧,這讓她又想起昨晚空調的事情。
她表情凝滯出神。
陸臻瀾咬一口麵包後掀起視線注意到她,不禁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溫嘉吟回過神,見她又端起豆漿喝幾口,優美的天鵝頸稍稍揚起,喉嚨滾動,溫嘉吟隨口多問一句:“早上喝冰的不會胃不舒服嗎?”
她捏起肉鬆麵包咬口,腮幫子略略鼓起嚼動,陸臻瀾視線卻停留在她的身上,緊接著眼皮低垂下幾分,落在對方面前放著的豆漿,陸臻瀾二話不說,站起端起她面前的豆漿:“我去幫你熱一下。”
沒料到陸臻瀾會這麼理解她的這句話,她只是想提醒一下對方大早上的喝太冰的對胃不好,陸臻瀾卻以為她胃不好得喝熱的豆漿。
等溫嘉吟反應過來,陸臻瀾人已經進去了廚房,拿碗把豆漿倒出來放進去加熱。
她站起,跟著走進廚房站到邊上,陸臻瀾餘光掃到她,聲音淡然:“等幾分鐘。”
“嗯嗯。”溫嘉吟點頭,視線在對方後背的長發上流轉:“你習慣早上喝冰的?”
“是,喝冰的更舒服。”陸臻瀾回答,又讓她回去沙發坐。
溫嘉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也不好隨便幹涉對方的生活習慣,但陸臻瀾幫她熱豆漿,她於是走到對方身邊:“你回去客廳坐,我自己來熱。”
“滴”的一聲,豆漿已經熱好了。陸臻瀾看她一眼,隨即開啟蓋子,溫嘉吟主動自己去端,陸臻瀾提醒:“小心燙。”
回到客廳,溫嘉吟喝著熱豆漿,陸臻瀾則是繼續喝完冰豆漿,之後接到電話,去了陽臺。
溫嘉吟斂起視線,放在旁邊的手機傳來訊息提示音,她邊吃東西邊劃開手機,溫秋芸發來的:【這麼晚起?】
溫嘉吟下意識回複:【昨天忙晚了。】
等她吃完早餐,已經差不多十點四十,陸臻瀾進去房間拿東西,發現床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放在枕頭上,陸臻瀾一向沒有疊被子的習慣,很顯然是溫嘉吟早起時疊的。她移開視線,去拿外套。
別看她在外是個殺伐果斷的領導形象,但在私下生活其實隨性很得很,比如她穿過的外套,幾乎是哪裡有位置就往哪裡扔,從來不會好好的掛進衣帽間,但昨天幾件被她隨便亂扔的外套,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整整齊齊被掛了起來。
陸臻瀾視線一點點的掃過面前幾件衣服,衣服都分好類,工作上穿的,生活上穿的,以及她和溫嘉吟的衣服也都是分開放的,旁邊掛著溫嘉吟的外套,她猜測應該是溫嘉吟收拾衣服的時候順便幫她的也一起收拾了。
她眸光不明顯的閃了閃,把西裝外套從架子上拿下來。
要出去一趟,陸臻瀾臨走前回頭問溫嘉吟:“你出門嗎?”
她意思的是,如果溫嘉吟要出門,她可以順便送她一程。
溫嘉吟搖搖頭說不需要,她如果出門可以自己開車,家裡備有兩輛車,一輛陸臻瀾一輛她的。
陸臻瀾點點下巴,走到玄關換鞋。溫嘉吟張了張嘴巴,似乎想說什麼,但陸臻瀾又接到電話,於是溫嘉吟只好把話吞回去。
比起陸臻瀾,溫嘉吟工作沒有固定時間,但溫秋芸會有安排給她
學無止境,雖然她已經從音樂學院畢業,但一對一的聲樂課必不可少。
沒有最好,只有更好,溫秋芸對她的要求慣來嚴格。
中午去雲斳吃的午飯,花姐笑盈盈過來,祝她新婚快樂,她聽後眼角溫和的笑笑。
花姐是公司裡的老員工,擔任雲斳音樂總監,和溫秋芸年輕時就認識,兩人是一個輩分,她時常喊溫秋芸喊芸姐,按理來說,溫嘉吟應該稱呼她一聲姨,但公司裡無論比她大的還是比她小的都是這麼稱呼她花姐,包括溫秋芸也喊她花姐,可能是因為她藝名就叫這個,所以溫嘉吟後面也跟著大家一口一個花姐的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