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洗澡?”陸臻瀾下巴碰到她耳朵,發出邀請:“一起?”
……
清晨陽光透進窗簾,給室內增添一層融融的光線。
溫嘉吟微微睜開眼,坐起來後發現身上有些痛,卻找不出具體哪裡。
她攏了攏淩亂的頭發,偏頭盯著窗簾好幾秒,緊接著低垂下視線,看到旁邊睡著的人,頓時瞪大了眼睛。
陸臻瀾側躺睡在她旁邊,烏黑的秀發散在枕頭上,一隻手搭在她枕頭邊上,手指是放鬆的彎曲狀態,睡姿令對方衣襟往左邊傾斜,露出半片精緻的鎖骨。
腦海中一幀一幀的播放昨晚的場景,溫嘉吟唇瓣自然的微張著,露出裡面的一點貝齒,她就一直保持著這種彷彿中了定身術的表情好幾分鐘,然後神色漸漸開始出現一道裂痕。
此時陸臻瀾也醒了過來,溫嘉吟趕忙轉開視線。
“早。”對方聲音自她身畔響起。
天知道這一個“早”字,在溫嘉吟心底炸出了多大的水花。
她決口不提昨晚發生的不該發生的事情,只是回應了對方一句“早”,然後感謝了一遍對方:“昨晚謝謝你送我來酒店休息,給你造成了麻煩吧。”
“不算麻煩。”陸臻瀾回答。
溫嘉吟抿動唇瓣,視線低垂,身上穿的是酒店一次性純棉開襟式睡衣,她手指揉捏著被子:“我……”
陸臻瀾伸展懶腰,指尖撩開藏住她眉眼的發絲,溫聲道:“我會對你負責。”
“啊?”溫嘉吟聽到“負責”兩個字有些沒緩過神,如同她還沒從昨晚發生的事情緩過神一樣。
“昨晚的事情不記得了?”陸臻瀾見她嬌憨的模樣有些想笑。
“……記得。”
昨晚從酒吧出來後的情形她可能沒什麼太多的印象,但自她誤入衛浴間的那一刻,她大腦已經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可就這麼一個清醒的狀態,她竟然!跟對方做出這種事情!更荒謬了。
溫嘉吟眼神躲閃,有些慌亂,也不知道在慌亂什麼:“不用。”
“嗯?”
“我是說,咱們你情我願的,不用你負責。”
陸臻瀾輕揚唇角:“真不用?”
溫嘉吟趕緊爬下床,頭搖成撥浪鼓:“不用不用,真不用。”
之後她進去衛浴間換衣服洗漱,昨天的衣服她格外嫌棄,但沒辦法,她忍了忍,穿回自己的衣服,之後出來見沙發上放著的薄襯衫外套,她拿起披在身上,順上手機恨不得立馬溜走。
哦不,是找個地洞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