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還有誰？吳勝清一死，就對他最有利，不過他可能不知道，我們已經拿到了吳勝清的口供，即使吳勝清死了，想辦他也一樣辦他。”
羅毅笑道：“當然，最好是不死了，死了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對長安沒法交代。”
對於淮南節度使，羅毅一直處於迴避狀態，不想與其有正面衝突，但事情來了，羅毅也不會怕，該出手時就出手。
毒藥的事，也算給羅毅敲響了警鐘，如果不反擊，敵人之後越來越變本加厲，到時，不但治不了節度使，連揚州的局面也會變得被動。
“文賢，去把牛巖金找來，我有話問他。”
“是。”
牛巖金走進府衙，羅毅道：“牛將軍，我有一件事要請教你。”
“侯爺請說。”
羅毅道：“在淮南，除了你們軍營的三萬馬步軍以外，還有其他的嗎？”
“侯爺，在淮南，除了駐守各城的固定兵馬外，就三萬馬步軍，以及駐守在邊境的兩萬騎兵，由淮南節度使吳文江掌控。”
羅毅道：“也就是說，吳文江是淮南的最高軍事長官，對嗎？”
“厄...是的。”
猶豫了翻，羅毅突然問道：“牛將軍，如果我把這五萬軍都調走...我是說，將這五萬軍挪動一點位置，會有什麼問題嗎？”
牛巖金只是個很小的將領，在三萬馬步軍中，並沒有多高的職位，羅毅的問題，他根本無從回答，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疇。
“侯爺，末將不知。”
“那你看我有這權利嗎？”
牛巖金一愣，微笑道：“侯爺有龍牌，當然有這權利。”
也正是看到了龍牌，牛巖金才帶著大軍來的揚州城，要不是那東西，別說是羅毅了，即使是羅通親自來，揚州駐軍也不會聽令。
“文賢、牛將軍，我如果將龍牌交給你們，你們能否將駐紮在揚州邊界的兩萬騎兵帶出來，向東或者向西移動百里？還有三萬馬步軍，也要移動個位置。”
趙文賢很是疑惑，道：“大哥，我不明白，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啊？”
“意義？當然有意義？”
羅毅道：“我要藉此告訴吳文江，我能調動揚州的所有大軍，能調動大軍，就能收拾他！當他得知身邊的大軍被連夜調走，他就會驚出一身冷汗，也會收斂許多，而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先堅決揚州的事。”
“其實，現在也沒有戰事，大軍調動與否，影響不大。牛將軍，你可願跑這一趟？”
牛巖金沒有任何猶豫，儼然是個職業軍人，只看令牌說話，拱手道：“末將遵命。”
羅毅道：“好，那這事就擺脫你們了。”
羅毅將令牌交給了趙文賢。
..........
長安。
雖然李世民身居皇宮，但揚州的事，他一清二楚，早已派出探子，每日一報，絲毫不敢鬆懈，就怕羅毅拿著龍牌，幹出出格的事。
龍牌的威力，他比誰都清楚，因為那就是他制定出來的規則。要是落在心懷叵測的人的手裡，那整個大唐都會翻了天。
雖然信任羅毅，但關乎國家存亡，他也不得不慎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