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十萬呢?”
讓趙文勇將所有的銀兩都搬下去嚴密看守,羅毅坐下喝了杯茶。
趙文賢道:“他們肯定是沒有全部上交啊,還差二十萬,可不是小數字;大哥,我建議再提審那些鹽商,讓他們再老實的招供一次。”
“不用了。”
羅毅冷笑兩聲道:“就憑他們偷稅漏稅這麼大的罪名,要收拾他們很簡單;我正估摸著,需不需要來一次大動作,讓淮南的其他鹽商也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
“什麼大動作啊?我們這次的動作還不夠大嗎?”
羅毅道:“這算什麼大動作啊,在淮南鹽商看來,就是一個形式而已。”
“我說的大動作,是以偷稅漏稅的罪名,將所有鹽商抄家,並押送長安;這樣一來,我們能湊齊很大一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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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趙文賢不怎麼懂法,但也知道羅毅這樣做不妥。這麼大的案子,是要刑部才能判決的,尤其是牽涉到三品大員吳勝清,就更不是地方官員所能制裁,就算是刑部已經定罪,也要交皇上批准,才能生效。
“難道你忘了,我手上有龍牌,完全可以先斬後奏。”
羅毅將龍牌拿了出來,翻看了幾下,道:“以我現在的特權,我完全可以將淮南所有的鹽商都給抄家了,誰也阻擋不了,能獲得一大筆錢,也能跟皇上有個交代了。不過這樣一來,負面影響也很多,首先我們就是違法的,仗著有龍牌,在揚州胡作非為,會受到御史言官們的攻擊,其次,若將鹽商們都查了,那他們還活不活了,還會不會繼續供給揚州百姓鹽?如果沒有鹽,或者他們串通一氣,那事情可就鬧大了。”
趙文賢哦了聲,想起了什麼,說道:“大哥,我正要跟你說一件事呢。上午的時候我們去查抄那些贓款,路過大街時,聽到百姓說,市面上的鹽已經斷貨了,不管是哪裡,都買不到。”
羅毅笑道:“看看,我說什麼來著,我就知道他們會來這一招。想讓老百姓幫著他們逼我就範放人,想得美。”
“話雖如此,可大哥,總把鹽商們關著也不是辦法,市面上斷鹽久了,可是會出大事的。至於查抄他們的家,恐怕就更不行了...。”
羅毅怒道:“怎麼不行?我已經抓了人,在沒把事情搞清楚之前,豈能輕易放人。”
“我知道皇上的心思,他只想要錢,其他的都無所謂,如果我查抄了鹽商們的家,肯定會受到御史言官們的攻擊,甚至會讓皇上對我斥責,但不會出什麼大事,皇上雖然表面上會斥責我,但他心裡是極其高興的,因為我給他找到了一大筆錢,我恰恰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
趙文賢腦子也靈活,想了想後,擔憂道:“大哥,這樣一來,你會得罪很多人啊。”
“只要不得罪皇上不就行了?如果怕得罪人,我就不到淮南來了。”
羅毅深吸了口氣,道:“現在,我們已經把揚州,甚至淮南的鹽商、官員全都得罪了,鹽商們不賣鹽,就是最好的反擊手段。”
“我決定了,還是先斬後奏,將所有的證據整理一遍,然後給他們定罪,沒收所有財產,等收繳了他們的錢,就可以放他們回家了。至於吳勝清,他是揚州府大都督長史,又涉嫌這麼大的案子,當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他得負主要責任。待我們回長安的時候,將他一起壓上,交刑部議處。”
趙文勇問道:“還有個淮南節度使呢?”
“是啊,還有個節度使。”
說實話,淮南節度使,羅毅還真有些不敢動,至少不敢帶著趙文賢、趙文勇直接闖到府衙,畢竟節度使手握兵權,又節制淮南所有軍事官員,要是把節度使逼急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最讓人惱火的是,對付節度使,可不是跟吳勝清等人一樣,直接抓了用刑法逼迫,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人家不認,審案也沒有辦法。
“報...。”這時,才府衙外面跑來一個士兵,神色慌張。
羅毅一眼就認了出來,是牢房裡的衙役。
“稟大人,剛...剛才吳大人吃飯時,中...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