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通指了指旁邊坐著的秦懷玉。
王不超皺著眉頭，要說不是王當的話，那他還真不知道眼前之人是誰？
“是誰？”
王不超面無表情的問道。
秦懷玉起身，見禮道：“老將軍，在下是秦懷玉。”
秦懷玉？
雖然不甚出名，但王不超見多識廣，瞬間想到，秦瓊的大公子不就叫這名嗎。難道是...
王不超問道：“秦瓊是你什麼人？”
“回老將軍，正是家父。”
果然！
頓時間，王不超什麼都明白了，將界牌關丟到秦懷玉手裡，豈有不破的道理，沒想到打了一輩子仗，臨了了還中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王不超嘆了口氣道：“罷了，界牌關既已到了你們手上，我也不做他想，你們就拿去吧，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望你們解惑。”
“老將軍請說。”
王不超道：“那封偽造的上諭，你是如何得來的？又如何知道我王的筆跡、以及御用的絹帛？”
秦懷玉道：“老將軍，那上諭可不是偽造的，而是實實在在有，我是從西涼王派出的信使王當手上奪來，西涼王真的是要罷黜你啊，可不是我陷害。”
“原來如此。”
王不超有些失望。神色依然很暗淡，他本想，既然王當不是真的，那上諭也就不是真的了，那樣的話，西涼王並沒有懷疑他。
如今看來，是他多想了，一切都是真的，即使沒有秦懷玉，他的界牌關城守之位，一樣要交到他人手裡，一樣要道王城接受審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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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將軍...。”
“你們不用勸了。”
王不超深吸一口氣道：“我不會降唐的，我要到金城去。”
羅通道：“去金城...也許就回不來了啊，難道你不想看看即將要出世的外孫嗎？在來這之前，我還跟三弟、弟妹保證過，一定將您安全的帶回去。”
“以前你說是要駐守界牌關，現如今界牌關都沒了，還駐守什麼呢？再去金城又有什麼意義？”
王不超不假思索的道：“當然有意義。我要讓天下人看看，即使沒了界牌關，即使是去西涼領死，我也義無反顧，我王不超不是生有反骨的人，絕不當那牆頭草。”
“再有，我相信西涼王，他會給我個公道，我去金城，不一定就是死路。”
看向羅通，王不超道：“大唐勢大，西涼絕非其敵，如果有一天西涼跟大唐化干戈為玉帛了，就到金城找我，我一定跟你們回長安，到那時，誰也不會說啥。”
“如果出了什麼變故，就讓你三弟好好照顧琰兒，我王不超一輩子都感激他。”
說完，王不超轉身翻身上馬，一樣馬鞭，朝山谷的另一頭跑去。
“老將軍...。”秦懷玉喊了聲，準備上馬去追。
羅通將秦懷玉攔住，道：“算了，不用追了。”
“那我們不是白來了嗎？”
羅通道：“我理解他，就算我們追上去，也勸不住，就讓他到金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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