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就別想那麼多了,我們一不犯罪,二不求人,不怕他房家。再說,事已至此,也沒有別的可能了...。”
羅夫人嘆氣道:“我能不多想嗎,羅府可不比以前了,沒有你爹,沒有你大哥在朝為官,你又得罪了房家,唉...。”
可以看出,羅夫人非常擔心。
同時,他也有些生氣,這麼大的事情,羅毅竟然一直瞞著,要不是小凝小丫鬟今天回來講房遺直要被斬首之事,他還被矇在鼓裡呢。
羅毅自是一番勸慰,聲稱等有時間了,就去房府賠罪,如此一來,羅夫人才鬆了口。
可轉臉間,羅毅又苦笑了起來,去房府賠罪?那怎麼可能呢,再說,就算去賠罪,也沒人會接受,這可是殺親之仇啊。
轉眼間,又是一個三天過去了,在羅毅左等右等之中,終於迎來了房遺直、房遺則被斬首的日子。
羅毅帶著趙文賢、趙文勇,跟著囚車,順著人流向菜市口走去。
很快的,所有人到達了目的地,房遺直和房遺則都被帶到了臺上,跪在原地等待著砍刀舉起。
正午時分,周圍圍滿了許多的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兩隊官兵維護著秩序,拿著手裡的長槍驅趕人群,不讓其靠攏。
羅毅也在人群中,關注著每一個細節。
他總有一種感覺,房遺直不會這麼輕易的死去,也許會有一個陰謀。
監斬官是刑部的一個官員,至於是誰,羅毅也不認識,只見在兩隊官兵的護衛中,緩緩走向了座位,然後擦著額上的汗,仰望天色。
監斬大唐的小爵爺,可是一件不輕鬆的事啊,而且還一次性監斬兩位,那得罪的人多了去了...
不過,臺上坐著的那位監斬官,不但沒有緊張害怕的神色,反而一臉輕鬆,除了有些熱,不斷擦汗以外,看不出其他異樣。
這一幕讓羅毅更加堅定,有鬼!一定有鬼!
隨著時間漸漸迫近,監斬官抬頭看向下方跪著的房遺直和房遺則,喊道:“時辰已到,驗明正身。”
這時,兩個劊子手低頭看了一下跪著的兩人,然後向監斬官稟報道:“已驗明正身。”
“好。”
監斬官舉起了手中的令牌,狠狠的拋了出去,下令道:“開斬!”
“等等...!”
就在這時,外圍傳來了一聲高昂的喊聲。
所有人順著那聲音看去,只見一個俊美少年提著一盒子酒菜準備進來,監斬的刑部官員一愣,他早就聽說了羅毅的大名,也曾見到過,此時一眼認了出來,正往裡走的,正是羅毅。
監斬官一驚,喝道:“是什麼人搗亂?”
搗亂?從何說起?
羅毅晃了晃手中的盒子,道:“稟大人,我與房家兄弟是舊識,我要為他送行。”
按照律法,犯人行刑前,是可以有家人送行的,即使是死刑犯,也應該享有這項特權。
雖然羅毅不是房遺直的家人,但也不該阻攔。
要是在平時,他當然會毫不猶豫的放進來,但這一刻,監斬官卻是有一絲猶豫,將羅毅放進來,肯定會生出許多變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