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時漸依言送湯沅去a大,大c一路上都在給湯沅介紹a國著名旅遊景點,即使湯沅壓根兒沒搭理他,他也依舊能侃侃而談。到了門口時,湯沅想起自己證件遺失,校園卡也順帶一併丟失的事兒,悶聲道:“進不去了。”
時漸停好車子,松開安全帶:“進得去。”
湯沅蹙了蹙眉心:“卡丟了。”<101nove.努努下巴:“他有辦法。”<101nove.收到指令,板正自己的著裝,收起玩世不恭的笑意,信步走向保安亭交涉。
湯沅持有懷疑態度:“他能說服保安?”
時漸揉揉小家夥的腦袋:“不能。”
湯沅深深覺得自己被耍了,身體後仰,避開時漸的爪子。
時漸覺得小家夥特別可愛,忍不住笑了笑:“他不用說服保安,a大是私人院校,他爺爺是校長。”
<101nove.已經像只開屏的孔雀一般招搖地朝兩人走來,扣扣副駕駛的車窗:“下車吧,小美人。”
時漸不悅地擰了下眉,傾身推開車門,猝不及防地磕上大c的腹部,冷聲道:“尾巴收一收。”<101nove.做出投降狀。
三人剛走到門口,一輛加長林肯從後方駛來,保安十分殷勤地出來迎接。<101nove.側身讓路,小聲嘀咕:“老爺子還來學校?”
時漸隨口應了句:“校長哪天缺席過?”
駛入校園的車輛突然停下,司機下車後繞到後座開啟車門,一根紅木金絲的柺杖先一步落了地。<101nove.往時漸身後躲了躲:“完了,老爺子下來了。”
校長先生不茍言笑,舉校皆知,大c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這位嚴肅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爺爺。老先生一把年紀,專注於事業,太過成功的背景總會給人一種巨大的壓力。
時漸當初放棄諾氏醫學獎,毅然回國,老爺子著實被氣得不輕,狠狠把人教訓一頓後也沒能改變時漸的想法,只能任其作為。
時漸畢恭畢敬地喊了聲:“校長先生。”
老人家從鼻腔裡極輕地哼了個音節,餘怒不言而喻。
時漸無奈地笑笑,一年不見,老校長清瘦了許多,大約疾病沒少折磨他,家族事業也沒少讓他憂心。
校長從司機手裡接過一個手提袋,遞給湯沅:“昨天謝謝你。”
湯沅接過袋子,不冷不熱地回了句:“不客氣。”
東西能找回來就好,對方是誰他一點都不在乎。
老人家從口袋裡拿出一條項鏈,墜子是個樸實無華的指環,是很簡單的款式,他問湯沅:“這條項鏈是你的嗎?”
湯沅下意識地摸了下自己的脖子,昨天拍戲,暫時取下來的項鏈被他放進口袋裡,似乎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項鏈的遺失,這讓他有些不悅,小臉有點發臭:“嗯。”
老人家卻沒有把項鏈還給湯沅的意思,而是將項鏈輕輕握在手心,眼眸微合,像個虔誠的信徒在感恩主的賞賜品。
過了許久,老人家從新把目光轉向湯沅,將柺杖交予大c,朝湯沅邁了一步。
湯沅不喜歡被陌生人靠近,下意識地站到時漸身後,看向老人的眼光多了幾點戒備。
老人家意識到不妥,他是個apha,而眼前的少年是個oega,自己有些越距了,但他還是想摸摸孩子的腦袋。少年長得瓷白好看,面相柔和,唯有一雙藍色的眼睛冷泠泠的,彷彿盈了一池冰雪。
時漸握了握湯沅的手,笑著介紹:“這位是a大的校長,你可以稱呼他為prof.tang。” 時漸接著道,“professor,這是湯沅,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