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湉湉攤手：“看吧，我就知道職業體驗肯定不是銷售和陪聊。”
林超依舊笑容可掬：“今晚的職業體驗將採用直播的方式播出，希望各位能擁有一個難忘的夜晚。”
大巴車停在市體育場門口。
林超唸完熟悉的口播：“今天的職業體驗是舞臺ido。現在是北京時間15:37，今晚21:00整，市體育場將舉行一場演唱會，各位的任務就是給觀眾和導師帶來一場聽覺盛宴。屆時評分將由導師、現場觀眾、網路投票組成，依據不同名次，將獲得不同的獎勵。”
劉樂樂聳聳肩：“哇哦，期待。”
謝湉湉苦著臉：“劉老師，我五音不全啊！嗚嗚嗚~”
劉樂樂搭搭他的肩膀，安慰道：“沒關系，除了cq是專業的，超a都幾年沒唱了，現在估計也就半吊子。”
陸邵頭疼：“劉老師，您就別瞎說大實話了。”
每組被派進各自的休息室，三個人擠在沙發裡，付修斜靠化妝臺，問：“唱什麼？”
湯沅搖頭。陸邵搖頭。
時漸單手支額，神色凝重，若有所思。
陸邵扭頭看時漸，勾唇：“你那表情一出來，爸爸就知道你又一肚子壞水。”
“滾！”時漸笑罵，丟出一隻抱枕。
陸邵接住抱枕：“說出來讓我也樂呵樂呵。”
“當年憑空甩來的那口黑鍋是時候拿出來刷刷了。”
藍隊休息室裡，氛圍凝重，夏稚予小聲問：“隊長，我們唱哪首歌啊？”
隋易的眉頭皺得能夾死蒼蠅：“你們說超a會選哪首歌？”
白毛第一個不樂意：“他們唱什麼重要嗎？抄襲狗有什麼臉面站上舞臺？”
“就是啊，他們抄襲是鐵板釘釘的事兒，粉絲肯定會罵。”紅毛壓低聲音，“我已經跟陳姐說過了，陳姐說你隨機應變，網路投票的事情她會搞定。”
隋易揉揉額角：“我再想想。”
剩下的三個人面面相覷，白毛：“隊長這是怎麼了？”
夏稚予搖搖頭：“不知道，我總覺得隊長有心事。”
隋易進了洗手間，外頭傳來謝湉湉的聲音：“時醫生，你們選哪首歌啊？”
時漸開啟水龍頭：“劉老師讓你來打探軍情啊？”
謝湉湉翻起大白眼：“開玩笑，劉老師德藝雙馨老藝術家，還需要刺探軍情？”
時漸吊兒郎當：“那你還問什麼？”
謝湉湉語塞：“就，就好奇，不行嗎？”
時漸關水：“不行。”
謝湉湉追出去：“不是，時醫生，你好歹給點提示啊。”
對話逐漸飄遠，隋易按下沖水鍵。
“香草奶糖。”
聲音很輕，如果不是隋易聽力敏銳，混在水聲裡幾乎難以辨別。
時漸和謝湉湉悄悄擊掌後回到休息室。
陸邵“嘖嘖”兩聲：“時狗，你果然賤。”
時漸不以為然：“一報還一報而已。”
他不在乎什麼抄襲不抄襲，他已經不是圈裡人，可是湯沅不一樣。
只要回憶起四年前，在超a解體單飛後的第三年，“湯沅”和“抄襲”標簽再次死死掛鈎的日子，他就心如刀絞。他不是不知道湯沅因為接不到通告，所以一次次被帶去商場接打折活動的事情，只是當時的自己羽翼未豐，什麼都做不了，甚至連一個擁抱都沒辦法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