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傲的小表情像個地主家的小少爺。
湯沅:“……!”
傍晚時分,夜幕降臨,採收結束。
梅導舉著大喇叭:“節目組為了驗證各組成員對自己的同伴是不是足夠瞭解,特地準備了一個小遊戲。”
六面屏風被搬到空地上。
梅導:“每個人有三次機會,如果能找到隊友就算成功。”
夏稚予舉手:“如果找不到呢?”
梅導非常滿意這樣的捧場:“找不到的話,就要接受相應的懲罰。”
謝湉湉仰天長嘯:“導演,我好餓啊!”
梅導不為所動。
各組先出一位嘉賓站到屏風後,然後另一位嘉賓進行辨識。
時漸背身對著湯沅,比劃比劃腰線的位置:“記住這個背影,和黃金分割的出入不大。”
時漸伸出手翻轉兩下:“記住這雙手,骨節分明,指甲不長,掌心寬大。”
像個督促小學生做作業的人民教師,時漸決定抽查學習情況:“來,複述一下我剛才說的話。”
“……”
安靜,死寂。
空氣停止湧動,連呼呼亂刮的風都停下腳步。
果子最喜歡被老師提問,見湯沅沒說話,以為他答不上來,著急地舉手手,嘴上念念叨叨地總結:“哥哥,不大,不長!”
apha們的思想無論純潔與否,永遠在一個頻道。
沈延沒繃住笑,目光上下逡巡時漸,吹了記口哨。
時漸:“……!”有被侮辱到。
“嗯。”湯沅神差鬼遣地應了聲,緊繃的唇線彎出不易察覺的弧度。
似乎在對小屁孩總結的“不大、不長”表示認可。
時漸嘴角抽搐,捏住小屁孩兒的嘴唇,扁成小鴨嘴:“果子,老師有沒有告訴你聽話不能只聽一半?”
湯沅撥開時漸的魔爪:“跟小孩兒較真什麼?”
果子的小嘴得到解放,覺得高個子哥哥說的對,聽話不能只聽一半,但是不太靈活的腦子又實在想不起時漸剛剛說的話,只能把剛剛的詞彙換成淺顯的反義詞,學著時漸剛剛說話的動作,轉身露出背影:“哥哥,很大。”
果子舉起雙手攤煎餅:“哥哥,很長。”
時漸氣勢高漲,湊到湯沅耳旁,低笑了聲。
熱氣沖撞,湯沅的耳廓蒸騰出一抹燙人緋色。
時漸沉聲問:“果子說的,都記住了嗎?”
聲線又啞又緩,像一根無形的羽毛撓在心尖,抓心撓肺地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