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沅微微頷首,試圖把敏感的腺體挪開些距離。
半夢半醒間,時漸喊了聲“湯小沅”,呢喃的嗓音沙啞低沉,在靜謐的空間中莫明的性感。
湯沅身體僵直,垂眼不語。
發情期已過,未被標記過的腺體已經恢複平滑柔軟,只有細看時才會發現一點淡淡的粉色。
被酒氣薰染的唇微微發燙,時漸摟住湯沅的脖頸,輕吻腺體。
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
湯沅徹底僵住,體溫瞬間飆高,足以戰慄全身的電流從腺體發散向四肢百骸,冷靜的大腦炸開一片空白。
“叮~二十八層到了。”
機械的提醒聲敲醒他的魂。
湯沅側臉,冷聲警告:“別亂動,再動就丟下去。”
時漸壓住笑意,小家夥的脖子和耳垂像燃燒的碳火一樣,又紅又燙。以至於語氣再怎麼兇都像蒙了一層奶味,實在沒什麼威懾力。
他蹭蹭湯沅的頸側,小聲辯解:“沒有亂動。”
“別蹭!”
“沒有蹭。”
湯沅覺得自己不該跟醉鬼廢話,走出電梯,解鎖房門,隨便挑間客房,背對床鋪,打算把背上的累贅丟床上。
他莫得感情地命令:“鬆手。”
同時,他松開時漸的腿。
某醉鬼非但沒有撒手,還順便拖著他一起癱到床上,呈現出一個詭異的姿勢。
湯沅仰躺在時漸身上,攥緊拳頭的手臂繃起清晰的靜脈。
閉眼深吸氣,然後翻身。正要站起來,有力的手臂從身後捁緊他的腰,含帶讓他安心的apha資訊素,把他的意識一併困住。
“湯小沅,我真的好想你。”
一字一字,恰到好處地揉捏心尖最柔軟的位置。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胸腔裡鼓脹的窒息感絲毫不見減退。沉默許久後,湯沅滯了呼吸,聲線微顫:“當初…為什麼要離開?”
他在等時漸的回答,就像末日的喪屍在等一份判決書,膽戰又心驚。
可回應他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就像七年前突然離開那樣,沒有告別,沒有預警,猝不及防地留下他一個人面對所有流言蜚語和難以訴說的苦痛。
既然當初選擇離開,現在又來招惹他做什麼?
湯沅惱羞成怒地掰開時漸的手臂,站在床旁居高臨下。似是下定決心,熄燈,關門,走出房間。
兩分鐘後,湯沅開門,開燈,扯過床上的被子隨手拋到時漸身上,悶住他的頭:“悶死拉倒!”
湯沅離開房間。
又過去兩分鐘,房門再度被開啟,白熾燈又亮了一回。湯沅咬著後槽牙,掰掉時漸的鞋,把人挪到床中間,被子被蓋到合適的位置:“煩死了!”
房間門被不輕不重地關上。
時漸掀開眼皮,醉意全無。
淡淡的月光溫柔了繾綣的夜色,醉酒的星星藏進雲層裡。
湯小沅習慣了口是心非,他應該再努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