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影子相依相偎，如此溫馨。
看著地上靠在一起的影子，虛華將身軀朝外移了移。
敖景與他坐得本就有些遠，見師父突然又坐得更遠，讓他甚是不解。
“師父有心事？”他看著虛華凝重的神情問道。
虛華搖頭，抬手用靈力將木桌上的燭光點燃。
昏黃燭火輕搖晃，將他們的影子晃得變了形。
“在想小霜說要保護我的話。”他還是道了出來。
敖景怔了怔，隨即興奮道：“是不是很感動？以前都是你保護我，現在我也能保護你了！”
虛華眼底含笑，輕聲說道：“你法力沒我強，修行沒我高，怎麼保護我？”
敖景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堅定道：“這不是還有一具血肉之軀！”
虛華笑出了聲，看向敖景的神情透著一絲更為複雜的的情緒。
忽的，他的手有些未聽大腦指令地朝敖景伸去，揉了揉他的腦袋。
“傻孩子……”三個字，情深義重。
“不要為了任何人舍棄自己的性命，不管在何時何地，只有活著，才有希望。”虛華繼續說道，漸漸暗下去的天色，掩蓋了他眉眼間翻滾而上的情緒。
敖景聽得似懂非懂，但還是托腮靠在木桌上，認真看著他。
“師父，你陪了我十八年，以後也會一直陪著我嗎？”不知為何，他在虛華臉上看到了一絲傷感。
虛華點頭，溫和眼眸中燭光閃爍，隱約還有他的倒影：“當然，我說的話會永遠算數。”
敖景笑了笑，半開玩笑道：“那我以後嫁人了你也會守著我？”
虛華微微一頓，隨即輕聲道：“師父會換一個方式守護你。”
“那是什麼方式呢？”敖景不解。
虛華抬頭望天，神情有些縹緲。
“可能……化作春風，夏雨，秋葉，冬雪……一年四季守護在你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