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一邊低頭,又一邊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見我這樣,似乎明白了什麼,又像是故意要逗我,輕輕地笑了一聲,“還不說話,那這是怪我逗你,生氣不願意看我了?”
其實沒有,我心裡在吶喊哇塞姐姐,我那敢對你生氣啊。你往後退退,在鏡頭那裡一站往那都是腿,舔屏舔屏。
但我當然我不會講,我還挺悶騷的。
我沒回答,依舊保持著沉默。
我嘴笨,而且這是我第一次有這種情感經歷。
說實話,很多話到了嘴邊,是會被咽回去的。
她沒有立刻放棄,而是緩緩靠近鏡頭,一直湊到像是之前在我耳邊說話一樣,語氣溫柔而低沉:“你知道嗎,每次你不說話,我都特別想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好像內心活動還蠻豐富的。”她笑得更加溫柔,彷彿在試探我,又像是在享受我的無聲反應。
“你也多說說嘛,我對你的聲音也很受用啊寶寶。”
我的腦子開始超負荷運轉了,血液開始沸騰翻滾,她是這樣出現在螢幕中的,隨意地披著一件薄襯衫,鬆散的領口露出鎖骨。靠在椅背上,房間內光線柔和地打在臉上,眉眼間透著幾分漫不經心的慵懶。
這樣的畫面對我來說,簡直像是一場入侵——入侵我的神經、我的視線,甚至我的理智。我開始慶幸我用的是平板,可以更大程度的放大她的所有。
買平板的幾千塊一秒就回本了。
我甚至覺得,這一刻,她的存在是一種不公平的誘惑,是屬於成年世界裡那種讓我無法抗拒的危險和吸引。而我無法移開目光,也不想移開,只能在這一片柔和與淩厲中無聲地臣服。
“你想聽我說什麼?”我撈過礦泉水瓶,喝了口水,沒用,已經有點啞了。
潮水推向岸邊,無法抑制地彙聚成波濤。
“你覺得我好看嗎?”她忽然問,帶著半分認真半分玩笑。我怔住,只覺得腦海裡空白一片,但心底卻早已有了答案——何止是好看,她分明是危險,是一種叫人甘願沉淪的致命吸引力。
就像捕獵夾裡放了那束誘捕我的紫色雛菊,這對我來說分明是致命,但付出再多代價也在所不惜,用最爛俗的說法就是殉情。
我只要你愛我。
她總有一種恰到好處的剋制,像掠過獵物的風,只帶來輕輕一刮,卻足夠讓我起一身戰慄。
這場狩獵從一開始,我就註定是心甘情願的俘虜,我現在開始懷疑那天晚上的海鷗是不是自願掉下來的,像我這種自願跳入她圈套的小獸。
螢幕那頭,她漫不經心地靠在窗邊,手指撚起一縷頭發,隨意地繞了兩圈,又松開。我盯著那雙修長的手指,連她手背上那細微的青筋都讓我覺得性感得過分。
“我在想你每天小臉通紅,是不是沒想好事。”
得了,猜準了。
姐姐我是同性戀,不是無性戀。
如果我要對你沒慾望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出家了,拔高一下無情道的升學率。
她輕笑了一聲,又像是有些故意加重了語氣:“怎麼,不敢承認?你難道不想要我?”
我說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