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抱的更緊了,又說:
沒關系的,慢慢來,漲潮是一點點漲的,我來教你。
光從室內的窗裡打下來,照著周汀,沒有任何語言能夠描述這一刻的動心,我第一次聽到我的心在咆哮,第一次感受到血液在血管中沸騰翻湧,不需要任何的催促,情感像是野獸般掙脫枷鎖,有什麼熾熱的東西在胸膛深處翻湧,那是海嘯吧,彷彿下一秒就要席捲我的全身。
我在她懷裡開始顫抖,我說我好像知道了。
然後兩個人因為都哭過,鼻子和眼角都紅紅的,難免有人注意,回房間時長輩問怎麼了。我們的回答是那天晚上的風實在太大了。
那天晚上的風實在太大了,差點把人吹散。
進房間入座後,我悄悄的拉住了周汀的手,我跟她咬耳朵說我們現在好像在偷情啊,她撓了撓我的手心告訴我:
膽小鬼不要怕,我會大膽愛你的。
我是相信的,你從來有這個底氣。我想我也是愛你的,給我點時間,我會說出口的。
z小姐是我的初戀,她給了幾乎無底線的寬容,我最常見的是她的笑。
我說我好像什麼都不懂啊,她總是說慢慢來。因為她愛我,所以可以我如同幼兒學步一樣慢慢去走。
我只在燕京侍了三天,本來是隻留一天的。只是周汀對我來說過分受用了。
我住在她家,我癱在她身上發呆,她突然說要送我個記念禮物。
她送了我條圍巾,也可能是狗鏈吧,所以多栓了我一會兒,我想著幹脆把我套牢好了,這樣至少不會把我落下。
她衣服好香,是安心的石榴,我聞著好睏。睡著之前,周汀讓我枕在她的大腿上,哄我睡覺,我三歲在我媽那兒都沒有著這待遇。
快要被哄成胚胎了。
我從口袋摸出來了張sd卡,我送給了她那張在雨場的sd卡,我把sd卡的標簽給拿了下來,貼上了我自己的標簽。
我將它命名為xyz,z小姐問我為什麼,yz是我和z小姐的姓氏,x本來只是我害羞拉上去湊數的。
但是我給它了一個比較富有詩意的解釋,我說x作為一個最常見的未知數之一,代表了我們未定的未來。周汀說我不用瞎扯蛋,困了就睡吧,但是勉強接受了這個意思。
睡醒後z小姐送我去了機場,外道的風帶著冬日的寒意,卻吹不散她擁抱我的溫度。
我一直這樣覺得,沉浸在溫暖中的體感是很好,但抽離的那一刻的體感會更加凜冽,我不想走。
她的手緊緊攥著我的指尖,似乎害怕稍一鬆開,我就會被人潮帶走。
我正準備向她告別,她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說:“走的時候不要告別,你知道的,告別對我來說是就此別過的意思。”
機場人好多,太陽太大了,她沒法親親我。
她只是把我的圍巾給梳整齊了,讓我原地轉了個圈。端詳了一陣子後,用力地拍了下我的屁股說:“好了,去吧!”
然後我就屁顛屁顛地去過安檢了,我恨國內這班航班沒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