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一拉,我的頭幾乎撞到她的肩膀。然後她突然松開了手,眼神微微閃爍:“你知道,為什麼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聯系嗎?”
“我為什麼主動聯系你?”她笑了笑,“你直接就跑了,意思不是很明顯嗎?我還舔著臉找上去?”
她的臉靠得更近了,我幾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輕輕撞擊在我的面板上。
我突然聯想到一種可能性,她可能沒看見外套中的紙條。
“如果你選擇醒來的話,z小姐,我們是時候說再見。”我試探性問了一句,準備看看她的反應。
她怔了怔,沒理解我的意思。“ 餘翎你是不是欠!你睡完招惹完就跑?”
好樣的,泰坦尼克號後空翻過大冰山。
我那算哪門子睡,z小姐的反應逗得我笑得直不起腰。她肯定是沒看見了。陽臺上很透氣,笑得我嗆了口冷空氣進去。那個紙條,那個曾經讓我夜不能寐的紙條,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她完全沒注意到。
“笑屁…一聲不吭的就走…你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行。”我發現z小姐其實挺愛哭,這不一會兒又紅了眼眶,說話開始抽抽的,“就算我喜歡你也不行…”我感覺我再不發言z小姐都快把我的上衣給扯爛了。
我也想開口,但是我在瘋狂咳嗽。她見我不語,甩手要走。
笑著笑著,我也嗆出淚。
你說人生在世,到底該不該相信命運啊?當真是事在人為?
我伸手拽住她,亦如她之前一般。
“喜歡你。”我用額頭抵住了她。
捫心自問,我對你又能有多少清白呢?我投降,我跟z小姐就是一路人。我想我懂了,與其說要我更自由不如說讓我更自私,我好喜歡這種感覺。
我想想擁有你的今夜,明夜和夜夜。
z小姐訥訥的抬頭了,我繼而解釋道:“ z小姐,其實你那晚說什麼我都會答應你的。不論是外套這樣的身外之物又或者是我。”
我又開始說起了那張紙條:“我在外套的夾層留下了一張紙條,也不算是不告而別,我只是覺得你需要一整夜去思考,畢竟那晚的天氣可算不上好。選擇權從來都在你的手上,但是今晚的夜色很美,z小姐。”
不說還好,這下好了,徹底決堤了。
“我今天撞鬼了,是膽小鬼。”
“我承認我是膽小鬼,周汀。但對於膽小鬼來說,她對你邁開的步子都快要劈叉了,就請原諒她吧。”我撫去了她眼角的淚,她顯得更可憐了。
真是的,分明是她大我幾歲吧。
“我對你不清白,周汀,我很認真。”我怕他覺得我不夠認真,所以特意我叫了大名。
“我以為…”,她嘀咕著些什麼。我將她的嘴捂住了,她沒反應過來,嘴唇還在開合著,磨蹭過我的手掌心。
所有血液都在此刻迴圈到了心口,心跳在胸腔中劇烈跳動。
“重要的事情說三遍,且事不過三,所以你聽好了。”
“喜歡你。”
“喜歡你。”
“喜歡你。”
“聽清楚了麼,我親愛的z小姐。”這次我沒有去吻她的眼角,我吻了她的嘴角。
我沒有說愛,這樣百分百的字太誠懇了。
語言的分量是很重的,愛這個字眼需要一個更好的時機。
但如果說我不喜歡她,那開什麼玩笑,那張相機儲存卡裡的照片都快被我翻爛了。
怪不得說玩攝影的走火入魔是常事,我不能免俗。
無可奈何,都是俗人,畢竟我腦門沒有戒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