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低低地“嗯”了一聲。
回家的時候,朱女士在剁排骨,中午打算燉一鍋玉米排骨湯。
看見賀紳跟朱伊伊一起進門還以為看花了眼,直到聽賀紳說他剛結束出差從海市趕回來,才瞭然地噢一聲,女婿上門,丈母孃當然高興,樂呵呵地留賀紳一起吃午飯。
賀紳是開車來的,上樓前拎了一盒護膚品:“伯母,這是給您帶的禮物。”
“來就來,還帶這些。”朱女士樂得合不攏嘴。
朱伊伊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怕朱女士看見擔心,回家後第一時間就是去浴室洗臉。剛關上門,朱女士就悄悄招手,對賀紳說:“伊伊今天睡不著才起得早,我讓她再睡會兒也不聽,你待會兒勸勸,讓她補個覺,正好起來的時候吃午飯。”
剛出了公眾號的大事,朱伊伊肯定不願睡,這個任務有些艱巨,賀紳想了想,道:“我一會兒哄哄。”
如他所料,到了臥室內,朱伊伊不是發呆,就是這裡動動那裡走走,忍不住想摸手機檢視帖子的熱度現在漲到多少、輿論散佈得有多廣。
賀紳不讓,還特意鎖了她的手機,藏自己西裝褲口袋裡。
朱伊伊要想看,得把手伸進他褲子裡拿。
她又氣又無奈,不懂這男人上哪學來這麼流氓的方法,偏偏還特有效,朱伊伊偷摸地搶了兩次,一次摁他大腿上,一次摁他禁區,抬眸撞入他危險的眼神裡,登時慌亂地縮回手,像個鵪鶉似的躲老遠,不敢再亂摸。
“……我就看一眼,一眼就好。”她弱弱地掙紮。
“半眼都不用看,我已經派人去處理。”賀紳牽著她往床上帶,脫掉外衣,將她塞到被褥裡,哄了幾句:“你睡一覺起來事情就結束了,我保證,好嗎?”
“真的?”
“信不信我?”他反問。
床榻間小小的一隅之地,只能聽見彼此的交錯呼吸聲,男人雙臂撐著懸空上身,像一個寬厚盾牌將朱伊伊牢牢護在其中,她微不可查地點頭:“信。”
他誇了她一聲“乖”。
朱伊伊努力放鬆身心,闔眼補覺,可一閉上眼就能聽見各種聲音。
心髒咚咚地在身體各處亂撞,耳邊不停地摩擦枕頭,就連每一根頭發絲都存在感極強,到了孕後期,加上賀安清和林海福的刺激,神經敏感到一種變態的地步。
“太吵了,我睡不著。”她睜開眼。
“有聲音?”
“不是噪音,是我自己的問題——”話只說了一半,一直俯身盯著她看的人忽然壓下來,微涼的唇瓣貼住她的,輕輕廝摩,賀紳耐心地勸慰,“不是你的問題,這是懷孕的正常反應,不要怪自己。”
親吻停頓,他說:“覺得吵得話,那就聽點別的聲音。”
朱伊伊茫然地欲問什麼聲音,下一秒,男人重重地吻上來,來勢洶洶,唇齒相接,他一下又一下地啄吻,口水聲潺潺,響徹整個臥室,大得好像在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壞事。
全世界只剩下他們在接吻。
朱伊伊紅著臉,由被動變為主動,兩條胳膊慢慢環住男人的腰身,察覺他要捱近時,推了推:“別壓著肚子,小寶在動。”
賀紳小心地挪開一些,大手貼在她隆起的小腹,摸了摸。
目光落在她的孕肚上:“可以親一下嗎?”
她被吻得頭腦暈乎:“親哪?”
賀紳用動作代替回答,彎腰,低首,臉靠近隆起的孕肚,姿態虔誠地落下鄭重一吻。
“親它。”
“我們的寶貝。”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