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紳暗暗滾動了下喉結,氣息悄然急促,無奈停下。看她又癢又叫的樣子,有些好笑,手放回她的柔軟上,捏了捏:“還按不按?”
“不按了不按了。”
朱伊伊感覺再笑她就要岔氣了,肚子裡的小家夥也被她笑得不好受:“小寶都踹我了。”
賀紳收回手,要去給她係扣子,聽見朱伊伊使喚:“今天還沒測胎心,你把胎心檢測儀拿過來。”
“放哪了?”
“就床頭櫃,”朱伊伊懶得動,腳丫子戳了戳,“最上面一層,你拉開就能看見。”
床頭櫃裡堆滿了瑣碎物品,光頭繩發卡就多得眼花繚亂。
賀紳伸進去攪了攪,掏出來一個藍色電子儀器。外形很q,質地綿軟,除了中間用來吸小豆豆的嘴巴,活生生一個漂亮小海豚。
他不是二十歲的毛頭小子,也非清心寡慾毫無經驗,拿起來在掌心轉一圈,就知道是什麼了。
賀紳記起一個多月前朱伊伊發的朋友圈。
雖然她事後很快鎖了,但他早看見了,她去了京城最大的一個國際品牌連鎖成人用品店,這個應當就是那會兒買的。
看著中間的按鍵,他摁了下去,小海豚頓時嗡嗡震動。
在寂靜的臥室裡格外明顯,朱伊伊扣睡衣的手一抖,斜眼看過去,賀紳光明正大地拿著她的情趣用品,隔幾秒按一下,研究震動頻率和模式,震感時強時弱。
他在研究她的小玩具。
朱伊伊傻了。
賀紳無視她的呆滯,撐著床墊俯下身,明知故問:“這就是你拒絕我的理由嗎?”
拒絕他什麼?
朱伊伊生了鏽地腦子轉了轉,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他一再跟她提過,如果她有需求的話,他會隨時滿足她。
但她一再拒絕。
他誤會她是因為用小玩具才會不用他。
朱伊伊羞惱地想要搶,他先見之明地躲了躲,挑眉,惡劣地又按了下操作鍵,這次是震動和吮吸的混模式,聽得人面紅耳赤,朱伊伊炸毛,理不直氣不壯:“不、不行嗎?我覺得用小玩具挺好的。”
她昧著良心:“比、你、好。”
詆毀一個男人的效能力是最大的侮辱,何況於賀紳來說,朱伊伊這番話簡直是無中生有。他冷冷地笑了一聲,兩指捏住朱伊伊的下巴,將小海豚貼著她的臉,嗡嗡聲簡直要震動到她腦子裡:“你確定?”
不等朱伊伊說話,小海豚突然沒聲了,死地透透得躺在賀紳手裡。
他掂了掂:“沒電了。”
朱伊伊看男人輕挑眉梢,眼裡露出“就這”的輕蔑意思,她感覺到一股奇恥大辱,要咬牙,賀紳卻將自己的指節送了進來。
無論他白日裡多伏低做小,到了床上就原形畢露。
牢牢地掌握主動權。
“用這個紓解每晚的慾望,太委屈我們伊伊了,”賀紳眼神幽暗,喘息著,“我比它舒服,用我,好不好?”
“用我。”他親了她一下。
朱伊伊推開他:“別……”
“用我,”賀紳又碰了碰她的耳朵,咬了咬耳尖,廝摩低語,“用我,用我。”
每說一句就碰一下。
朱伊伊臉都憋紅,雙手將他撐起一點,事情在往不可控的方向發展,她渾身都在發燙。
“用我,包你滿意,”他笑,“加我10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