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指名道姓,兩人也心知肚明。
“甩下一句讓我回來,人就走了。”大boss的話誰敢不聽,淩麥畏畏縮縮地又回了朱伊伊的小屋,瞥一眼朱伊伊欲言又止的表情,再瞥一眼她藏都不打算藏的小腹,語氣幽怨,“朱伊伊,你現在在我心裡就是這個。”
她比了個中指。
“……”
朱伊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經典的老套話術。
淩麥切一聲,嘴巴翹得能掛油壺,“我在乎的是你騙不騙我的事嗎?”她恨鐵不成鋼地捅捅朱伊伊肚子,怕用勁,只敢小小地捅一下,“我在乎的是你身上這塊不能退貨、不能甩掉的肉!看這月份跟我表姐四五個月的時候有點像,你打算怎麼辦?真的生下來?”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跟賀紳在一起是去年的事,我追的他,也是我甩的他。分手後我以為徹底斷了,但我沒想到……他一直在求我複合。”朱伊伊陷進沙發裡,仰頭望天花板,“至於這個孩子,留下它不是因為賀紳,是為了我自己。我體質難孕,這個孩子是個醫生都沒預料的意外。”
寥寥數語,語出驚人。
淩麥一愣一愣又一愣:“賀總精子質量真好。”
這話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
沉浸在傷感迷惘中的朱伊伊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點……”
什麼精不精的。
“這怎麼了?你還害臊,”淩麥賤嗖嗖地撞了下朱伊伊的肩膀,“跟我說說唄,那啥的時候什麼感覺?”
“哪啥?”
“就那啥啊,那啥!”
朱伊伊就知道淩麥會好奇些有的沒的,耳根紅透:“沒、沒感覺。”
“怎麼可能?賀總一看就很行。”
朱伊伊斜她一眼:“你又知道了?”
“這你都不懂了吧,男人的鼻子越高越挺,就越持久。”淩麥輕輕吐出,“越硬。”
朱伊伊罵她神經。
厚雪壓彎樹枝,簌簌散雪砸在地面,晚上七八點的城南小區只亮起幾盞路燈。
賀紳沿著漆黑的夜色朝街對面的車走去。
章特助早早在車裡候著,見人出來,立馬下車,開啟車門時吞吞吐吐地喊:“賀總。”
賀紳面無表情:“說。”
感受到了來自上司的極端低氣壓,章特助默了默道:“您上次送的玫瑰,朱小姐拍照不是為了紀念,是掛在網上賣了。我打聽到員工手機裡都有一款出閑置物品的軟體,一般不需要的東西就會拍照上傳,二手轉賣。”
原來她根本沒要他的玫瑰。
轉手就賣了。
賀紳忍著太陽xue的脹疼,深吸一口氣,耐著性子:“賣了多少?”
章特助:“朱小姐的玫瑰花,賣了……”
“250。”
聲如蚊吶。
賀紳黑了臉。
過了些時候,他又問:“還有沒有其他哄女孩兒的辦法?”
“沒了,我外婆和我媽一般送了花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