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已經醒了，身體很虛弱，沈冰靈坐在床邊抹眼淚。
我看趙雅，趙雅也看我，她嘴唇動了動，嗤笑道：“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趙雅，我問你最後一次，想好了再回答我，你如果想重新生活，我可以幫你，但如果你不想……那以後我們就當從來沒認識過。我沒辦法去幫一個放棄自己的人。”
我對趙雅的經歷深表同情，但這並不代表我欠她，上杆子不是買賣的道理我還是懂的。
趙雅冷笑，“用不著你當好人，我說過，我趙雅是死是活，不需要別人管。”
“雅兒！”沈冰靈急哭了，“你怎麼能這樣！張狂一心一意想幫你的啊！”
趙雅眼神變的很複雜，喃喃道：“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雅兒……”
“出去！！”
醫院走廊。
張文天安慰道：“趙雅情緒不穩定，你又不是不知道，過幾天就好了。靈靈，你快別哭了，待會咱們還得回店裡，眼睛腫了怎麼做生意。”
沈冰靈『揉』了『揉』眼皮，求助地望著我，“張狂，千萬別放棄她，行嗎？”
“知道。”我點點頭。
這頭話音剛落。
幾名警察衝了上來，正是先前被我撂倒的那些人。
為首男子獰笑，“小子，你果然有種，竟然不跑！”
我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瞅他，“我為什麼要跑？”
“你他媽是不是瞎，看不懂老子這身衣服代表的是什麼嗎？——抓起來！”男子吆喝同伴。
但是……！
他這幾個同伴剛在我手底下吃了大虧，根本不敢上。
“媽的，你們怕個『毛』！他還敢襲警不成？這小子我看著有些眼熟，好像是個通緝犯，想不想升職加薪了你們？”警察頭頭很聰明，懂得威『逼』利誘。
果然，一番話說完，警察們就開始蠢蠢欲動了，擺出攻擊姿態。
“他是我朋友，黃狗，你不要『亂』來。”身後傳來趙雅的聲音，她扶著門框，幽幽道：“張狂，你走吧。”
“媽的，你以為自己算什麼東西？你讓他走，他就能走？”黃狗眼睛一瞪。
趙雅冷笑，“小工廠的事有眉目了，你要不想知道細節，那就抓他。”
黃狗眯了眯眸子，權衡了一番利弊，罵道：“臭小子，算你運氣好，下次別落在我手裡，不然有你好受的！”
說完，黃狗就帶著手下離開了。
“雅兒，我就知道你是面冷心善。”沈冰靈破涕為笑。
趙雅默默看著我，“黃癩皮狗很煩人，被他黏上，甩都甩不掉。——餓了，誰能請我吃飯？”
……
金州醫院對面，有一間麵館。
趙雅呼嚕呼嚕喝了幾口湯，精神好一些了，問我要了支香菸點燃，吞雲吐霧起來，“張狂，你還沒告訴我，來金州做什麼。”
“當然是做老本行。”我也開始抽菸，“搶地盤，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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