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紀綾妃起身，“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
我笑笑，“紀綾妃，之前學校發生的命案跟你有關吧。”
紀綾妃怔了怔，眼眸中迸『射』出一縷寒芒，“你約我來，只是為了跟我聊這個？”
“不然呢？你不至於真到認為我真會把蠱蟲賣給你，讓你去獻祭吧？”
“你……！”
“張狂。”老人徐徐開口，“不要以為有龍門和門給你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跟我們家姐話，你的姿態最好擺低一點。”
“你是誰？”我斜睨他。
老人慢吞吞道：“紀武，姐的貼身保鏢。”
我扯了扯嘴角，望向紀綾妃，“告訴我答案。”
紀綾妃深吸口氣，“我沒有殺他，他的死完全是一場意外。其實……你如果同意把蠱蟲轉讓給我，就可以避免這場悲劇發生。拖的時間越長，死的人就會越多。”
“什麼意思？”我聽不太懂。
“武老，讓我跟張狂單獨聊聊吧。”
“好。”
紀武嗯了聲，轉身離去。
待紀武走遠，紀綾妃眼神懇切道：“我需要你的蠱蟲來餵養我的‘白玉’，只有這樣，白玉才能完成最後一次蛻變。”
“白玉……？”
紀綾妃伸出手，緊接著我就看到一條拇指粗細的白蛇從她的袖子裡鑽了出來，乖巧地盤在她指尖，“它就是白玉。”
在白玉出現的剎那，我口袋裡的金爺猛地震顫了一下，旋即不顧我的阻止嗡一聲飛出，在我頭頂盤旋起來，十分暴躁不安，彷彿遇到粒而那白玉也是如此，高高昂起身子，不停吐信。
“這是什麼蠱蟲？”紀綾妃發愣，“怎麼那麼像金蠶王，可金蠶王不應該是這種顏『色』，難不成……”
“金爺，你回來。”我喝了聲，金爺盤旋了幾圈，最後落在我肩膀上。
“它曾跟我並肩作戰過，不僅救過我的命，也曾為了我身負重傷，我不會把它交給你。”
紀綾妃將白玉蛇也收回到袖中，低聲道：“如果在三個月內找不到足夠強大的蠱蟲獻祭，不僅白玉會死，我也活不久...它現在越來越不受控了。”
“不受控？”
我忽然明白了什麼，“是白玉咬死了那個男生。”
紀綾妃默默點頭，“我與他無冤無仇，根本沒想害他，但白玉發起狂來，我也阻止不了。”
話間，紀綾妃擼起袖子，我看到那原本應該是潔白的手臂上，滿是細的咬痕，“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如此迫切想要你的蠱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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