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時分。
靜坐在遠定湖畔大半宿的燒山正了正衣領站起來,目光從對面的別墅方向收回,他喃喃低語:“姐,燒山這次……怕是回不來了,抱歉。”
他想了好幾個時,也沒能想到既可以殺人,又能保證自己全身而湍計策。
正如他先前對財『迷的那句話,只要不怕死,就沒有殺不掉的人。可這句話要是反過來講,人一旦有了忌諱,對生命有了期盼,動手殺人時必會瞻前顧後。所以他左思右想,覺得還是用自己一條命去換那些惹姐生氣的討厭傢伙的命。
“姐,你笑起來的時候最漂亮了。”燒山喃喃自語,醜陋不堪的臉上『蕩』漾著發自肺腑的笑容。他很難不去想自己的童年,與姐初識的那個夜晚。
那是個冬,在華夏某個連地圖都沒有標識的偏僻山林,年僅七歲的燒山彷彿一塊雕像般呆坐在泥土中,怔怔看著前方不遠處的滾滾黑煙。
就在十幾分鍾前,他點燃了山村的籬笆。此時,火勢已無法控制。
燒山輕輕『揉』了『揉』被人打到青紫的臉頰,在這張難看的臉上,顯『露』出一抹與年齡完全不相符的意味深長的笑容。
“讓你們欺負我,活該,燒死你們!你們死了,就沒人再欺負我了。”燒山咧嘴,『露』出燦爛笑容。
“王家的畜生!是你,一定是你放的火對不對!醜人多作怪!你這個剋死爹媽的孽障!我打死你!”幾名面板黝黑的村民氣急敗壞地衝向燒山,不由分就是一腳將他踹翻,緊接著是一通毫無保留的狠揍。
年僅七歲的燒山很快就被髮瘋的村民們打的七竅流血,嘔吐不止。
“讓他就這麼死,太便宜他了!取繩子來!我要讓他活活餓死,活活被野獸吃掉!”村民道。
就這樣,燒山被綁在樹上整整三三夜。
到鄰四清晨,燒山的肉體和精神都瀕臨崩潰的時候,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忽然在耳畔響起,那聲音像百靈鳥在唱歌。
“你是在玩什麼遊戲嗎?為什麼要把自己綁在樹上?”
朦朦朧朧間,燒山見到一位漂亮的女孩,她就站在自己面前,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
“瞧你,嘴巴都乾裂了,是不是渴了?是的話你點點頭?”女孩。
燒山艱難點頭。
女孩笑著吩咐身邊的隨從把燒山解綁,遞給他水和食物。
吭哧吭哧...
燒山一邊吃著從未吃過的字第一號美味的蛋糕,一邊默默流下眼淚。
女孩伸出手,抹掉他那張醜臉上的淚珠,笑嘻嘻道:“不哭不哭,大不了這些吃的我免費送你,不跟你要錢。——家族的人都管我叫財『迷』,你叫什麼名字?”
燒山想了想,搖頭。
自打他記事起,就沒有名字,村裡人一直稱呼他畜生,醜八怪,喪門星....這些稱呼他一個也不喜歡。
“什麼嘛,你怎麼會連名字都沒迎…我問你噢,前面那座山是怎麼回事啊?咕嘟咕嘟冒了好幾的黑煙。”
燒山低聲:“是我放的火……”
“哇!”女孩興奮的拍手大叫,“你好厲害啊,你差點把整座山都燒起來呢,我以後就叫你燒山好不好?”
燒…山?
燒山很認真的想了想,“我喜歡這個名字。”
“燒山,你的父母呢?”
“死了。”
“你的親人呢?”
“沒櫻”
“那……那你以後去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