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躍下刀山的瞬間,時間彷彿都靜止了,偌大的場地落針可聞。
我屏住呼吸,死死抓住柺杖,由於太過緊張,我的手心滲出大量汗漬。
那團紅雲飄散在刀山之上,鳳袍展開覆蓋住一大片鋒齲然而鳳袍的主人卻一動不動,呈半跪拜狀。
“死了嗎?”
良久才有人發出詢問。
“阿離...”我聲音有些顫抖。
其實,哪怕沒有在洪門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我也並不討厭阿離,只是不喜歡她那種頤指氣使的態度罷了,因為在我心裡,她始終是那個呆萌呆萌的學霸姑娘,是那個成跟在蘇亦清身後的尾巴。
一想到女孩已死,我的心臟彷彿都被人用大手捏了一下,有些抽搐。
“不對...她沒死。”颱風輕聲呢喃了句。
就在此時,阿離在無數人震撼的目光中站了起來,她的眉心被鮮血割破,大片鮮紅血『液』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還活著!”
我用力嚥了口吐沫。
位於正中央的大長老與九老星目睹此景,也都被震撼的不行,低聲交談著什麼,一個個表情凝重。
“呼...”
阿離吐出一口濁氣,沒有像人們預料之中的提起嚴重妨礙視線的鳳袍,而是就這麼一步步前校
嘶嘶...
隨著阿離的動作,鳳袍被鋒刃割碎,又被一陣風吹散,如同凋零的玫瑰,顯得無比悽然,又那麼的驚心動魄。
“這姑娘受傷了。”身後有人。
罪首抬臂,一巴掌扇在那人臉上,直接將他扇暈,然後奪下望遠鏡遞給我。
我來不及感謝,舉著望遠鏡去看。
果不其然。
阿離身後是一連串的血腳印,步步驚心,步步動魄。
僅有籃球場大的刀山,阿離卻走了整整一刻鐘。
當女孩走下刀山的那一刻,無數人都起身鼓掌。
任何一個勢力都尊重強者。
洪門也不例外。
大長老點點頭,『露』出滿意的笑容,朗聲道:“好一個足染赤霞,血舞刀山,阿離,你讓我驚喜!”
阿離微微頷首。
“阿離。”
我吃力地拐了過去,怔怔地看著這個女孩,她朝我笑,“也許...老爺聽到了我的聲音,不想讓我死吧。”
“趕緊回去包紮傷口。”我催促。
阿離腳下山了什麼程度我不知道,但眉心的傷口極重,肉都向外翻了出來,像極了神話故事中二郎神的豎眼。
“我允你休息三日,三日後再來闖第二關。”大長老發話了。
“好。”阿離點點頭,與我相互攙扶著,離開闖關現場。
在此期間,掌聲就沒有中斷過。
……
莊園。
負責給阿離療贍是罪首。
前後也就是十幾分鐘的樣子,罪首就從屋裡出來了,已經包紮好了。
在我進入房間探望阿離的時候,我聽到颱風與罪首的交談,聲音並不是很大,但我聽的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