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首任由我攻擊了十幾分鍾，這才罷手示意我停止，我鬆了口氣，將雙刀歸鞘，再不停手，我怕是要累死。
持續十幾分鍾毫無保留的高強度進攻，饒是我身體素質比尋常人強得多也有些吃不消，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如同掉進河裡剛被人撈起似的。
“你現在除了疲憊還有什麼感覺？”罪首問。
我活動活動手腳很老實的回答：“身體有些緊繃，還有些麻木...”
罪首點點頭，“你將當初突破禁域鎖的過程詳細告訴我。”
“好，當時是這樣的……”
我當下就把刀劈白公子的事一五一十的了一遍，這個過程並不好受，因為我又想起了那些無辜被殺的孩童，心情有些壓抑。
待我講完，罪首點點頭：“你這種情況屬於情緒積累達到頂點，大腦受到強烈刺激，意外覺醒了身體潛能，也就是所謂的開啟‘禁域鎖’。但由於身體開發度不夠，難以支撐開啟禁域鎖之後帶給身體的巨大負荷，故而才導致戰後神經元大面積沉睡。這件事對你來是柄雙刃劍，好處是，你提前邁入了無數武者究其一生也難以踏足的禁域，等到有一，你達到域五巔峰，衝擊禁域時，難度會比其他人很多，正常人只有10機率解開禁域鎖，而你解開的機率在50以上。”
“那壞處呢？”我問。
域五離我實在太遙遠，我想都不去想，我擔心的還是開啟禁域後會不會給我的身體帶來什麼隱『性』後遺症，這也是我來拜訪罪首的主要原因。
“動物界有種動物叫蜜獾，由於它獨特的視網膜凸型結構，任何生物在它眼裡都會被一定程度的縮，所以它才敢與獅虎這類猛獸抗衡。你現在的情況跟蜜獾差不多。”
蜜獾？
我發愣。
蜜獾我當然知道，江湖人稱‘人狠話不多的平頭哥’，這是一種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路上的動物，不管遇到獅子老虎還是鱷魚灰熊，它都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與其搏鬥，有人用非常精闢的一句話來形容蜜獾的『性』格：“招惹我的下場，要麼你弄死我，要麼被我弄死……”
但我想不通，我跟蜜獾……有啥關係啊？
“任何一個開啟了禁域鎖的人，都會有一種舉世無敵的錯覺，或者自信，這對於禁域強者本身來，並不算什麼壞事。但你別忘了，你連偽禁域都算不上，過度自信只會讓你走向毀滅。提前踏足禁域，讓你的判斷能力產生了混『亂』，你現在擁有跟蜜獾一樣的眼睛。”
“會嗎？”我凝眉，心沒有吧，我啥時候像平頭哥那麼嘚瑟了。
罪首道：“我問你，剛才在樓下，你憑什麼認為自己能打得過域三極境的血虎？”
“呃，我就是有這種感覺……”我攤手，“我真沒覺得血虎有多厲害，他給我的感覺非常一般。”
“哦？”陰影下的那張嘴微微扯了一下，似乎在笑。
……
這是座遠離城市喧囂的訓練營，躺在休息間，透過明亮的窗戶可以看到漫繁星。
我輕輕『揉』著塗抹了『藥』膏的手臂，那裡有一大塊淤青，是被人打的，動手的人是血虎。
事實證明，以我現在的實力確實還不是血虎的對手。
儘管我並沒有輸的很慘，但輸就是輸，如同足球比賽，一比零，也是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