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繼續往下問關於父親徐覆的事,可活死人卻是興致缺缺,沒有了交談的興致,擺了擺手,“累了,我要睡了。”
無可奈何,我只能停止這次交流。
“四月十五號,一晃我來到古墓已經半個多月,每依照活死人前輩的方法練習‘大躺屍功’,今我終於能夠細微的感受到左半身的麻木腫脹感,這讓我非常興奮,因為右半身恢復之前也出現過同樣的症狀,我距離喚醒神經元已經不遠了,大躺屍功真是神奇。”
“四月二十,今活死人前輩興趣很高,跟教官切磋了半晌,我和一姐在旁邊觀戰,我發現兩人用以搏殺的功夫都很簡單,沒有花裡胡哨的架子,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大道至簡’吧。教官被揍的很慘,臉上青一塊紫一塊,不過他很高興,可能他骨子裡有被虐傾向?我只能這樣惡意的猜測。”
“四月三十,我的左半身麻木感越來越強烈,我是既興奮也難受。我按照活死人前輩的叮囑,開始鄰二次的辟穀,這次她要辟穀半個月,我有點怕,因為我怕自己會餓死在這墓『穴』裡,那我可就成了歷史上第一個把自己餓死的黑幫頭子了。”
“五月七號,辟穀進行到一半,我發現自己的耐餓能力有了極其顯著的提升,並沒有似第一次那般難受,靈臺空明。一姐我已經瘦成了皮包骨,像是活死人孫子。其實不用她,我也感覺到了,只可惜這裡沒有鏡子,我瞧不見自己什麼德校不過這樣也好,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的肥胖問題了。”
“五月十五,今是個值得撒花慶祝的日子,這是我半年以來第一次不借助柺杖行走。我的右腿,右臂正在逐漸恢復機能,腫脹麻木感消失,渾身輕鬆,今我開始復食,只吃了一點點的米粥我就飽了。長期辟穀已經排清了我身體裡的毒素,我現在喝水都是甜滋滋的。”
“五月二十五,沈浪和大肥回來了,帶了很多日常用品,吃的喝的,我嚴重懷疑他們是不是把一間超市給搬空了,鬼知道那十幾裡山路他們是怎麼把這些箱子搬進來的...他們告訴我,已經處理好了粵海那邊的事,讓我不用擔心。哦,除此之外,沈浪還給了我一瓶生丸,是沈殘託人帶過來的,讓我很感動,我都癱瘓了他還想著我。生丸總共六顆,我留下三顆,給了活死人一顆,一姐一顆,教官一顆,他們吃了都好,尤其是活死人前輩,竟然問我能不能每個月給她搞兩顆過來吃吃,讓我相當無語。”
“……”
六月的,孩子的臉。
前一秒還是陽光燦爛,下一秒已是暴雨傾盆。
我站在古墓外,張開雙臂,任由雨點拍打在我身上,我像個孩子一樣嚎叫著,淚水順著我的眼角流下,但很快就被雨水沖刷掉了。
我現在能夠深刻理解蛇爺那句話的意思。
人只要能熬過無盡黑暗,必然迎來璀璨黎明。
我,張狂,回來了!
“老大,我知道你興奮,不過你能不能回來啊?別再被澆感冒了,這深山老林裡的雨水都比外面涼。”沈浪朝我嚷嚷。
我用力抹去滿臉雨淚,跑回古墓。
“多謝前輩,您對晚輩恩同再造,晚輩畢生難忘。”我彎腰行大禮。
活死人嘿笑,“就算你這麼,丫頭我還是要留在身邊,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遇到個對脾氣的丫頭,可不能輕易放她走。”
一姐也笑,“不走不走,我就在這陪『奶』『奶』。”
雖然身體康復的差不多了,但我並沒有立刻離開古墓,而是又陪著一姐待了一段時間,直到六月下旬才與一姐告辭。
一同留下的還有教官,這倒是讓我很意外。
教官笑道:“這次出門,我終於明白什麼叫一山還有一山高,我要在這住一段時間,好好想想以後的事。”
“可蛇爺那邊……”我有些為難,教官是龍門的大高手,中流砥柱一樣的存在,他要是留在古墓閉關,萬一總部遇襲誰來抵擋?
“沒關係,龍門有難,我自會回去相助,你們走吧。”教官揮了揮手,便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