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出遊有一個難以避免的問題就是堵車,這一路上把我們給堵的那叫一個欲生欲死,原本八時的車程愣是被增加了一倍,再加上大巴司機的中途休息時間,我們抵達長白市已經是第二晚上了。
黑沒有誰會傻乎乎的進山,於是我們就在附近找了一間酒店入住。
趁著國慶來原始森林找刺激的遊客遠比我想象中的要多,而這些旅行者,或者業餘冒險家的主要聊內容都跟野人有關。俗話三人成虎,聽的多了相關內容,我也從最開始的不信,變的有些動搖了。
難不成原始森林真冒出了野人這種生物?還有個問題我不能理解,如果野人傳是真的,那你們進去幹嘛啊?給野人送盒飯嗎?
好好活著有什麼不好的?
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我點了根菸,慢吞吞的抽著,忽然,一個熟悉的背影從我面前一閃而過,待我走過去一看,不由愣住了。
這背影的主人起先沒注意到我,等到他轉過頭看到是我之後,不由驚喜道:“啊,狂少?你怎麼在這!?”
這人是誰呢?
正是東山嶺獵戶黑子!
“你不是在鳳凰城跑運輸麼,怎麼跑這來了?”我甩了支菸給他,幫他點燃。
黑子深吸了一口,笑罵道:“媽的,別提了,半年前我送貨的時候車子翻陰溝裡去了,一車貨全沒了,掙的那點錢還不夠我賠的。後來我在親戚家也出零事,我沒臉再住下去,就索『性』買了張車票來長白吃老本行當導遊。話,你怎麼在這啊,該不是也被那假新聞給忽悠了,過來看野饒吧?”
我笑著跟黑子介紹了下身邊的眾人,然後道:“這不正好是國慶麼,過來溜達溜達散散心,怎麼,野饒新聞是假的?”
黑子搖頭,“新聞倒是鋪蓋地,不過我進出長白十幾次了,最深的一次跑到了『奶』子山,愣是連個野人粑粑都沒瞧見。”
黑子抽菸很快,我索『性』塞了他半包軟華夏,“你進過長白更好,要是眼下沒活就給我們當導遊得了,省的我再去找。別人給你多少錢一,我出三倍。”
黑子笑道:“咱們朋友一場,我哪能收你的錢,明我帶你們進去玩玩就是了。”
我『摸』出錢包,掏出一疊鈔票,不多,兩萬塊,不由分塞給黑子,“把我當朋友就別推辭,出來混大家都不容易,我的時間寶貴,你的時間也不是白給的。”
黑子感動的眼睛都紅了,嗯了聲,“還是狂少仗義,那我就收了。”
“好了兄弟,我知道你這些年辛苦了,走,咱找地方喝酒去。”我一把摟住黑子的肩膀。
我跟黑子一直喝到凌晨三點才散場。
席間他跟我講了很多關於他的事,一句話,自打在東山嶺被捅傷,他的日子就過的一不如一,好兩年了,就沒順暢過。到動情處,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還落了幾行清淚。
我當時就拍著他的肩膀勸慰,“人生從來不可能一帆風順,也絕不可能永遠低谷,再差能差到哪去?你看我,幾個月前還是東城大佬,現在呢,愣是連根據地也給弄丟了,跟著一起打下的兄弟,要麼死,要麼進了苦窯...其實跟我相比,你要幸福的多。”
黑子深深嘆了口氣,“希望以後會順利...”
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