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一馬……?”阿梅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縷獰笑,“既然不是警察,就別去管自己不應該管的事,憑你們幾個也想抓我,難道就不怕把自己也搭進去?”
我笑看這個脫去綿羊外衣的母狼,“看樣子,你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
阿梅站在原地不動,纖長十指緊握,作禦敵狀,眼神十分警惕,
“你是降頭師吧?不知達到了什麼級別,鬼王還是吞神?”我慢悠悠問。
阿梅愣了一下,“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難道你也是?”
我笑著搖頭,“我不是,不過我有個朋友是吞神級降頭師,對這裡面的門道多少有些瞭解。”
阿梅表情古怪,“你到底是什麼人?”
沈浪獰笑起來,“你好歹在東城混了這麼久,連大父的名字都沒聽過?”
“大父……?”阿梅深吸了口氣,“你是東聯勝張狂。”
我笑了笑,“正是。”
阿梅鬆開緊握的拳頭,沉思了良久才道:“我撈你的偏門,我殺我的負心漢,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我重新給自己點了支菸,“只是因為他們婚內出軌就殺他們,這個理由是不是有點太牽強了?至於井水河水一……不存在的。你別忘了,誰才是東城黑暗世界的王,在我的地盤上搞事情,你莫不是真以為我對付不了你?”
“那你想怎樣!?”阿梅惱然。
“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第一是把事情的前因後果交代清楚,由我來考慮你的未來。第二是我直接把你丟進警局。嘿,以殘忍手段害死平民百姓,就算不判死刑,你下半輩子也得在苦窯裡過。”我恐嚇她。
阿梅用力一咬嘴唇,“我不想坐牢...我!”
事情並不複雜。
阿梅出生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偏遠山村,有個親姐姐名叫阿豔,幾年前來東城打工,因為長相出眾,『性』格又好,被東城本地一名富商看中,沒過多久兩人就結婚了。
結婚後,阿豔很快就給富商生下了一個大胖子,按道理這應該是其樂融融的三口之家,可不遂人願,兒子才剛滿週歲,阿豔就發現富商在外面包養了情『婦』,她抱著兒子去與那情『婦』理論,卻被情『婦』找了一群地痞流氓痛打了一頓,在醫院裡躺了整整三個月,最後還是一命嗚呼了。
阿梅得知姐姐的死訊,趕來東城,一開始富商還騙她,阿豔是頂撞了流氓才被他們打死,若非阿梅在整理遺物時發現姐姐的日記,這個秘密肯定會隨著姐姐的死被永遠埋入地下。
從那開始,阿梅就對出軌男女產生了巨大惡感,想要除之而後快,事實上,她也確實是這麼做的,先是設計弄死了富商和她的情人,發現沒人懷疑到她身上,便又將矛頭指向社會上一些與她無關的男女...越殺越順手,越殺越殘忍,這才有了這兩起離奇命案。
“事情……就是這樣。”阿梅神情漠然地閉上了嘴。
“我只有一個問題。”我甩了甩手指,“你一個農村人,既沒去過泰國,也沒拜過師,從哪學來的降頭術?”
“不是降頭?”我愣住。
“是『奶』『奶』傳下來的蠱術。”話間,阿梅伸出右手,一隻灰『色蟲子從她袖口爬出,這蟲子長的十分古怪噁心,只有大拇指大,背後生有兩對翅膀,卻不會飛,腳上長滿了『毛』茸茸的刺。
“原來你是養蠱人。”我嘆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