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許烈的講訴也臨近了尾聲。
聽完許烈的故事,我忽然想起‘農『藥』’中某個英雄的臺詞:不是人人都有個苦『逼』的身世...
跟我和徐薇相比,許烈除了開頭苦『逼』,後面的人生就跟開掛了差不多。
十七年前,當時的許烈只有七歲,與父母走失後不久,許烈沿街乞討時被當地一個專門管控聾啞殘疾饒黑幫頭目發現,那黑幫頭目見他生的眉清目秀,很容易引起人們的同情心,就準備將他跟其他乞丐一樣毒瞎打殘,好讓他成為自己的搖錢樹,就在危急時刻,當時的某刑警大隊隊長橫空出世,一舉打掉了這個泯滅『性』的黑幫團伙,將許烈從黑幫頭目手中救出。
在得知許烈與父母走散,是個孤兒後,那位刑警大隊長便將他收為‘義子’,並賜姓為‘許’,這也是為什麼他叫許烈,而不是徐烈,在這一點上跟我很像。
從那以後,許烈就開始跟著這戶人家生活。
徐家饒學習基因可能全集中在許烈一個人身上了吧,他以全省狀元的身份考上了國內頂級警察學院,順利畢業後更是順風順水加入了刑事科,憑藉敏銳直覺,超高智商與驚人武力,一路平步青雲,年僅二十五歲,就從的民警成為了掃黑辦的大頭目,行政級別高的嚇人。經由他手偵破的大案,懸案,遏的黑幫不計其數,被部門同事稱之為‘最年輕的傳奇’。
再完美的人也有缺點,比如許烈,雖然他什麼都好,卻不勝酒力,且喝酒上臉,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許烈的臉和脖子已經是一片通紅,他慢悠悠放下酒杯,打了個酒嗝,呵呵一笑,“這就是我的故事了。”
徐薇笑了笑,“爸媽要是知道,他們的寶貝二兒子成了警察,一定會很‘欣慰’。”
別看許烈喝的醉醺醺,神智倒是清醒的很,他咧嘴一笑:“大姐,你不用跟我反話。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對老三下狠手。其實我這次來東城,絕不是針對老三,是想幫他,同時,這麼做也是為了東城百姓,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
“我夜總會,桑拿開的好好的,怎麼就影響百姓安居樂業了?還幫我?我不需要你幫。”這我就不服了,必須懟回去。
“你的那些『色』情娛樂場所本身的存在就是違法的,封掉也合乎規章制度,所以你不要跟我犟這個。”許烈擺了擺手:“至於百姓安居樂業這個問題……遠了不,就最近這兩年,自從東聯勝創立自今,東城前前後後爆發過多少次火拼?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無辜百姓受到牽連?你敢他們安居樂業了?這些內容都是記錄在檔案裡的,沒捅出來不代表不存在。老三,你出來混了這麼久,應該知道一句話疆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不想以後在牢房或是停屍間見到你,你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嗎?”
“一個巴掌拍不響,當初東聯勝實力弱,只能以戰養戰...最近我這邊剛消停,你卻跑出來封我的場子。”我惱然。
許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我還是那句話,儘快解散東聯勝,脫離龍門這個大泥塘,要是繼續跟那群殺人如麻的混蛋攪和在一起,你的人生就徹底完了。”
“放屁。”我火了,一拍桌子站起來:“你口中的混蛋,是養育我的人,要是沒有他們,我早死了!你要是再敢他們一句壞話,我跟你沒完!”
許烈冷笑,“你真是冥頑不靈。”
“你……”
我還待跟他辯幾句,徐薇已是輕輕拉扯了我胳膊一下,示意我別衝動。
我氣悶的不行,坐下後悶頭喝酒。
失散十七年的親兄弟相見,這本應是一件快樂的事,可許烈的特殊身份背景,讓我著實快樂不起來,相反還相當頭疼討厭。
他要是跟徐薇一樣是某個黑幫大佬那該多好?哪怕不是大佬,當個殺手,混混,地痞無賴也行,怎麼著就成了我的對立面?一個光明一個黑暗,一個正義,一個邪惡,完全無法調和啊。
“我們的經歷不一樣...要是張狂當初有的選,也不會變成今這樣。”徐薇平靜開口,“看在我們是親姐弟的份上,離開東城吧,華夏那麼多城市,那麼多黑幫等著你去打,別盯著你親弟弟,也別打著為他好的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