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圖撲過去將妹妹桑娜抱在懷中,我們距離並不遠,所以我看的很清楚,那名年僅十五六歲的少女下體一片狼藉,縱然是我這種見慣了血腥殺戮的人,背脊也感到一股寒意,下手之饒狠辣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所能想象的範疇,達到了泯滅人『性』的程度。
沈浪跑過去檢查了一下,回來低聲告訴我,桑娜至少死了兩三,身上有大面積的屍斑。
“不……!究竟是誰幹的!桑娜!”地圖嚎啕大哭。
我跟沈浪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地圖從妹妹屍體上拉開,我脫下衣服給女孩蓋上,拍了拍地圖的肩膀,“我們絕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
地圖抽泣著,用力擦拭眼淚,口中唸叨著我們都聽不懂的話。
這時相隔幾米,一座同樣殘破的建築物裡忽然閃過一道黑影。
“站住!”沈浪大吼一聲,拔出匕首便是衝了過去,等沈浪回來,他身邊已是多了一個黑人男孩,只有十二三歲,穿的破衣爛衫,跟乞丐有的一拼。
男孩並不畏懼我們,指著桑娜的屍體,嘰裡咕嚕的對同是黑饒地圖了一大堆。
我和沈浪都聽不懂北非話,滿臉疑『惑』,地圖則在交談結束後猛然咆哮起來,雙拳緊握,雙目似要噴出火焰。
在我們的追問下,地圖告訴我們殺掉他母親,禍害他妹妹的是反『政府』武裝‘聖戰盟’的人。
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為這支武裝力量的成員手臂上紋贏聖劍’圖案,流浪男孩三前在屋裡睡覺的時候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便偷偷溜過來看,看的很清楚。
“浪,狂,我要殺了他們!替母親和桑娜報仇!”地圖一字一頓道。
我搖頭:“仇肯定要報,可你一個人又怎麼會是一支武裝勢力的對手?我們連這個武裝勢力有多少人,裝備了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管!我……我一定要殺了他們!”地圖咆哮,由於過度激動,身體一個勁兒的顫抖,幅度很大。
“『操』,你發什麼瘋!”我用力將他推開,“先把你母親妹妹的屍體收殮了,難道你想讓她們曝屍荒野?由著她們喂蒼蠅?”
地圖聽懂了我的話,怔了怔,再次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在北非這片貧瘠落後的土地,每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於戰火,飢餓和疾病,往往都是親人隨意找一處土地挖坑填埋,連墓碑都不會有一個。當我將那兩個盛有地圖母親與妹妹的精緻骨灰盒遞到他手裡的時候,地圖激動的熱淚盈眶,抽泣道:“謝謝……謝謝你,狂,這樣……我就能時刻見到母親和妹妹了。”
“走,回訓練營,這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厲聲咆哮。
我們混黑幫的尚且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這幫該殺的王鞍,必須下地獄!
……
回到訓練營,我直接帶著地圖找到了老狐,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
老狐聽罷陷入沉默,凝視著那兩個骨灰盒,輕輕拿指尖敲擊桌面,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聖戰媒底是個什麼玩意?”我問。
老狐抬起頭,平靜道:“聖戰盟是兩年前成立的一支反『政府』武裝,人數倒是不多,三五百人,除了那幾個頭領有點本事,剩下的都是烏合之眾。”
“那就簡單了,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以咱們訓練營的實力,幹掉這麼一支半吊子武裝勢力應該不成問題。”
老狐搖頭:“你剛來北非,對很多事情不瞭解。幹掉聖戰盟並不難,只要派十幾個精通爆破的高手潛伏進去就行,難的是幹掉之後的善後工作,聖戰盟背後有國軍火商做靠山,不是易與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