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綠瞳離去,老大這才搖了搖頭,“沒什麼。”
我看向災,他正在用紙巾擦手,當紙巾扔到地上的時候,上面一片猩紅。
很顯然,災也受傷了,而且贍還不輕。
“去醫院看看,就算是傷口也不能大意。”蛇爺拍了災肩膀一下,後者沒有異議,嗯了聲,徑直離去。
稍後有幾名弟進來打掃屋子,待他們清理完屋裡破碎掉的茶几板凳以及玻璃碎屑,轉身出去,蛇爺這才嘆了口氣,“果然跟我料想的差不多,不把教官請回來,怕是鎮不住場子,來者不善啊。”
老大哼了聲,“,這什麼狗屁十二柱的頭銜老子壓根就沒想要!這幫驢草的,把老子惹急眼了,拿機關槍突突了他們。”
我在旁邊聽的是滿頭霧水,整個一張黑人問號臉。
華夏十二柱頭銜,這可是對黑幫來最高的榮耀啊,相當於足球的世界盃,籃球的nba總冠軍,演員的奧斯卡……怎麼聽老大的意思,這不是件好事?
蛇爺扯了扯嘴角,略顯無奈,“你要是真這麼幹,咱們前半輩子幾十年辛苦攢下來的家底可都得賠進去。”
“老子就是不爽,過過嘴癮不行啊?”老大氣鼓鼓的牛飲了口茶水,大袖一揮,“真他媽生氣,我騎馬去,臭子你來不來?”
我忙擺手:“別,老大您自己開心就好,我陪蛇爺坐會。”
老大一走,屋裡的溫度立刻直線上升了好幾度,我湊過去,輕聲問:“蛇爺,這到底怎麼回事?那個綠瞳,他想幹啥?”
蛇爺重新給茶壺添上水,自斟自酌了一口,潤了潤嗓子道:“華夏十二柱,聽起來很拉風,可只有當你真正坐上這個位置才知道什麼叫高處不勝寒。”
我豎起耳朵。
“你這傢伙,對什麼都好奇,不過告訴你知道也無妨。”蛇爺笑著敲了我腦袋一下,然後指了指一地的花花草草,“十二柱,就好像這些盆裡的花草,一個蘿蔔一個坑,佔一個少一個,作為最近幾年剛晉升為十二柱之一的龍門,根基不穩,想要不被人覬覦都難。不知有多少黑幫大佬做夢都將把我們從坑裡拔出去,好自己佔坑。”
蛇爺又喝了口茶,“像綠瞳這樣打著拜壽旗號,實則過來試探我們龍門虛實的傢伙,肯定不在少數。”
“試探我們的虛實?”我愣了下,“不是成為十二柱之後,就要遵守協議,第一條就是互不侵犯麼?”
“王蛇跟你的?”
“嗯啊。”
蛇爺笑了,“這個大嘴巴,藏不住話。協議上確實有這麼一條,但你要知道,能成為十二柱的黑幫,手底下都有幾個,甚至十幾個勢力龐大的子公司和附屬幫會,主公司不能動手,不代表不能派子公司和附屬幫會動手。”
我一陣『毛』骨悚然,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我意料,“那咱們龍門豈不是很危險?”
蛇爺笑了笑,“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出來混了這麼多年,什麼風浪沒見過,這次只不過風浪稍大了一些,沒事,扛得住。”
我還想繼續追問,蛇爺卻已是朝我擺了擺手,“這些事,不是你現在能夠『插』手的,你只需要牢牢記住,落後就要捱打就行了。”
我輕輕嘆息,了聲知道了,轉身出去。
儘管蛇爺表現的很淡定,可我之前因為龍門躋身十二柱的喜悅在無形中被沖淡了許多。
……
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