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打算,去洛城?”不讓不急不緩地跟在我身邊問道。
綠薄荷雖身負重傷,但在過去幾個月,狗場‘狂家軍’的訓練已逐漸進入正軌,選出了幾名各項素質都不錯的隊長,所以訓練方面不需要他看著,現在的不讓成了我的貼身保鏢。
我搖了搖頭。
打洛城……我當然想,可不是時候。
海城一戰看似贏的風光,實則我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火鳳雙腿被斷這就不了,七十多名精銳兄弟戰死沙場,而活著回來的弟兄裡,除了不讓,劉蠍和孫騰龍三人,其餘人皆是身受重傷,最快也要三個月才能恢復戰鬥力。我現在身邊可用的武鬥系,除了不讓,就只剩下‘呆子’這種,平時只能排在第二梯隊的弟。在這種情況下去跟韓家父子剛正面,那不是廁所裡點燈是什麼?
以前在南陵混日子的時候,我尊敬歸尊敬,但其實心眼裡並沒覺得老大這個滿嘴髒話,動不動就要搞匹大洋馬騎一下的老『色』鬼有什麼了不起,可當我親自出來東城闖『蕩』才明白,要維持一個幫派強盛是多麼困難的事情。
再龍門的勢力構成。
十二堂主,災兩位堂主,地獄訓練營數十期強者,還有無數隱藏在暗處從未出現過的王牌底蘊,這些牛『逼』到飛起的人物別給我一半,哪怕給我五分之一,滅掉洛城的韓家父子也只是在反手之間。
二十一世紀,什麼最珍貴?人才啊!
諷刺的是,人才,恰巧是我最缺少的。
“韓海既然能派北秋古月來偷襲你,未必不會派新的殺手,坐以待斃,不太像你的風格。”
我來到吧檯要了杯雞尾酒,喝了一口,“你以為我想這樣,沒人手,你讓我怎麼辦?要不你去一趟洛城?你既然能生擒吳金龍,韓家父子想必也不在話下吧?”
不讓面無表情掏出骰子,往檯面上一扔,咕嚕咕嚕轉了幾下,骰子正面出現明晃晃的兩個大字。
不讓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不讓。”
我甩給他一根中指。
……
吃過午飯,我去醫院想探望一下楚輕寒,看看她恢復的怎麼樣,奈何連門都沒進去就被她的幾名同事給攔下了,什麼這裡不歡迎我,氣的我差點沒動手打人。
百無聊賴之下,我只能回學校這個清淨地兒琢磨該怎麼對付洛城的韓家父子,以及明著跟我聯盟,背地裡卻狠捅我刀子的虎狼幫。
有詩云:時來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用來形容現在我的處境真是恰到好處,我這才剛進十班大門,就被龍貝貝惡狠狠瞪了一眼,讓我去頂樓是有話跟我。
我心煩意『亂』,哪會給她什麼好臉『色』,就問她什麼事,有事就在這,這個氣上臺,喝西北風嗎?
龍貝貝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擠詞兒,“張狂,你真是白眼狼!你難道忘簾初彪叔,太歲對付你的時候,我爸是怎麼幫你的了?要是沒有我爸,你他媽墳頭土都三米高了!他不過是了你幾句,你愛聽就聽,不聽拉倒,有必要頂撞他嗎?”
我怒極反笑,“你是不是有病?有病去醫院,別跟我這撒潑。”
“我撒潑!?”龍貝貝眼睛一瞪,抬腿就要踢我。
就龍貝貝的三腳貓功夫,哪能碰到我分毫,被我一把抓住腳踝,“差不多得了,知道不?我心裡煩著呢,沒工夫跟你扯這些用不著的。”
完我用手一推。
其實我這一下並沒有用太大力氣,怎奈龍貝貝在後湍時候被一張傾斜的桌子撞到了腰,重心不穩,噗通摔了個屁墩。
屋內頓時鴉雀無聲,無論男女全都驚呆了,黑炭他們幾個更是嚇的一哆嗦,連拉架的勇氣都沒有,生怕引火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