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個被冰水凍的直哆嗦的男人,我笑著開口,“為什麼要跟蹤我?”
男人沉默不語。
我繼續笑,指了指並不大的房間,“你有沒有發現,這的地面顏『色』有些奇怪,黃裡泛紅?”
男子聞言一愣,真就朝地面看去,也就真的瞧見了那異於尋常的『色』彩。
我笑著解釋:“不瞞你,老子在這房間裡不知砍了多少饒手指,挖了多少饒眼珠,真要比起殘忍,老子不會輸你們養豬場。所以呢,你也就別自討苦吃,有什麼什麼,這對你我都好。”
男子沉默了片刻,艱難抬頭,嗓音沙啞道:“頭兒派我來殺你。”
“殺我?為啥?”
“明知故問,你殺了我們那麼多人,組織怎麼可能放過你?”男子寒聲道。
我被很徹底的氣樂了。
是,我是奉命協助調查人體器官販賣案,也多次進入案發現場,可養豬場的人我迄今為止只見過你一個活人啊。感情這幫變態王鞍把賬都算到我頭上了?我他媽招誰惹誰了?
不過我也懶得跟他解釋什麼,“組織就派了你一個人來殺我?會不會太瞧不起我了?”
男子低著頭,又開始沉默。
我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直接問了他另外一個我比較關心的問題:“吧,你們組織裡的其他人在哪。出來,沒準我一時心情好就把你放了。”
男子搖頭:“我不知道。”
“非『逼』我對你用刑?”我冷笑。
“我真不知道,我是臨時接到頭兒命令的,頭兒只是事成之後會派人來聯絡我,除此之外,我一無所知。”男子言語誠懇不像謊。
我嘆了口氣,彈掉一層菸灰,“一問三不知,那你倒是看,我有什麼理由留你活口?”
男子打了個冷顫,用一種近乎懇求的聲音:“我們都是撈偏門的,本該井水不犯河水,你放我走,我可以在頭兒那給你求情,只要以後別摻和進我們的生意,之前的事我想應該可以一筆勾銷……”
我獰笑著走過去,一手掐住他的下巴,將仍在燃燒的菸頭直接塞進他嘴裡,然後反手一記耳光抽在他臉上。
“少給自己臉上貼金,老子是撈偏門,可老子沒幹傷害理的事,你們這幫王鞍,為了錢殺人取臟器,早晚遭報應!”
完我不再理會這個使勁往外吐著菸灰,舌頭被燙壞的男人,想了想給賈鵬程打了個電話。
我當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做掉他,再沉屍江底,但以我現在的身份實在沒這個必要。
有合法的處理方式,我又何必自己親自動手,髒了自己的手?
不多時賈鵬程便派人過來將男人帶走,至於接下來怎麼審訊就是他的事了。
“讓兄弟們心些,咱們被一群變態盯上了。”我提醒。
邪鬼,猛男點頭稱是,一名新晉上位成為頭馬心腹的弟開口嚷嚷起來,“老大放心,他們是變態又咋了,搞的好像我們是正常人似的。”
我愣了下,然後哈哈大笑,拍了那弟的肩膀一下,“新面孔,以前沒見過啊,你叫啥?”
弟嘿嘿一笑,“我姓夏,夏的夏,清澈的澈。”
我點頭嗯了聲,“我看好你,好好幹。”
弟夏澈重重嗯了聲,“老大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
……
轉眼又是一,次日清晨。
一通電話將睡夢中的我吵醒,打來電話的是雷暴,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