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我發問,不讓已是單手抓住死胖子的腿,只是稍微用力一扯,那三百多斤重的爛肉便是被輕鬆拽到一旁。
這一幕可真是有點嚇人。
不光我震驚,就連見多識廣的沈浪,大肥他們眼神中也流『露』出異樣光芒。
別的不,單這膀子力氣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媲美的,太他媽恐怖了,那可是三百多斤的屍體啊,我自認是絕對做不到的。
死胖子一被拽開,謎題也隨之揭曉,原來死胖子身下壓著一個黑咕隆吣井口,泰山和珍妮很明顯是從這裡逃生了。
地下井道散發出一股十分難聞的惡臭,我下意識地『揉』了『揉』鼻尖,出言譏諷:“飛老鼠,井道老鼠,呵。”
不讓活動了一下筋骨,朝我呵呵一樂,伸出一根手指。
我問他什麼意思,是一個回合就能擺平他們嗎?
不讓搖頭,“泰山是國際知名傭兵團團長,實力不可覷,他的命,怎麼也值一千萬,至於他身邊的那個妞,算是另外附送的。我初次入夥,我給你準備了三件禮物,第一是通風報信。殺泰山,這就當是我的第二件禮物。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完這番話,不讓已是身體一縮,躍入了漆黑,氣味難聞至極的地下水道。
沈浪學著剛才不讓的樣子單手去扯死胖子,雖然也扯動了,但在用力程度上顯然要比不讓多的多,額頭青筋都爆了出來。
我太瞭解沈浪這子了,別看平日裡吊兒郎當,其實自尊心強的要命,尤其是打架方面,誰也不服,眼見一個憑空出現的傢伙有慈本事,心裡肯定是不爽到了極點。
我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嘴上什麼也沒。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讓他受點刺激是好事。
“哼。”沈浪憤然踹了死胖子一腳,到一旁生悶氣去了。
前後也就是七八分鐘的光景,當他再上來的時候,右手已多出了一枚圓滾滾的頭顱,赫然是惡魔角傭兵團團長——泰山!
我眼睛微微眯起,“那個叫珍妮的妞呢?”
不讓身上臭氣燻,連自己都嫌棄了,皺了皺眉頭,“那妞下去之前就中彈了,已經掛了。對了,那個誰,匕首還你。”不讓朝沈浪喊了一聲,甩手擲出一物。
沈浪瞳孔一凝,抬手接住。
那赫然是沈濫精鋼匕首,不知怎地到了不讓手裡。
“我叫沈浪。”沈浪寒聲。
不讓聳肩,“隨便吧,我沒興趣知道弱者的名字。”
“弱者?我去你媽的!”
沈浪雙目一瞪,高高躍起,直直朝不讓踹去。
不讓嘴角微微上揚,閃電般出手,抓住沈浪腳腕,用力一甩,沈浪頓時悶哼一聲被甩飛了出去,重重向對面的出租屋鐵門,在身體砸向鐵門的瞬間,沈浪用右手進行阻擋,所以並未受傷,但右手由於承受不住那股撞擊力量,傷口瞬間裂開,鮮血浸透了紗布。
不讓咧嘴一笑,“怎麼,不服?”
沈浪雙目迸『射』出精芒,“你……”
“夠了。”我出言制止,“也不看這是什麼地方,要打也得先換個地方,走。”
沈浪對我從來都是言聽計從,默不作聲的轉身離去。
我看了眼遍地屍骸,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