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髮男這麼一扯一拽,我的腦袋沒有之前那麼渾噩了,除了頭部遭受撞擊的地方有些許疼痛,其他部位都基本無恙,低頭望著那柄直抵我心臟的短刀,我心中湧起無邊戾氣,嘶聲對喪鐘一干熱喝道:“給我聽好了,他們要是敢輕舉妄動,你們就開槍,不要猶豫!”
媽的,想讓我跟影視劇中那些反派似的,一被制服就哀聲乞命,讓弟放下武器,那是做夢!
我當然不想死,可現在的情況屬於伸頭一刀,縮頭一刀,既然橫豎逃不開這個死字,我幹嘛不死的轟轟烈烈些。
此言一出,喪鐘幾人臉上都流『露』出濃濃的殺意,而拿我當擋箭牌的白頭佬則微微一愣,“你不怕死?”
我冷笑,“你少他媽廢話!敢殺我,大不了一起死!黃泉路上做個伴。”
“你……!”
白頭佬被我的無賴行徑給整的一愣,一時間倒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我們兩批人就這麼僵持在現場。
我們身處的這片區域不算鬧市,卻也沒那麼僻靜,許多過往車輛,路人都遠遠的駐足觀瞧,且有越聚越多之勢,一些好事之徒已經開始用手機拍照或報警了。
“師兄,簇不宜久留。”白頭佬的一名手下低聲。
白頭佬不像之前那些人,單槍匹馬,這次足足帶了六名手下,身上都配有刀劍,聞言他微微凝眉,手上加了一寸勁,我頓感面板一陣火辣辣的疼,那被刀尖抵住的面板破了,有血流淌出來。
“媽的!再動一下老子就開槍了!”喪鐘見白頭佬有動作,立刻大吼,氣勢很足。
我深吸了口氣,“放了我,我就當今這事沒發生過,我可以保證你們安全離開。”
俗話的好,有人不想活,沒人不怕死,我不想刺激白頭佬,把姿態稍稍放低了一些。
白頭佬冷笑,“哈,跟我談條件?別忘了你的命在我手裡。”
“非要拼個魚死網破?”
話間我也在苦苦尋思脫身之計,無意間拿眼角餘光一掃,不由就愣住了,只見左側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人群中有個相當鬼祟的身影,他將一物高高拋起,接在手中,看了眼後便是面『露』喜『色』,提著口長刀悄然『逼』近。
這人除了不讓還能有誰!
看他那架勢,應該擲出了‘讓’,他是來殺我的。
這狗傢伙真像個幽靈啊。
我忽然心生一計,猛地扭過頭去朝不讓嚷道:“老讓!不要『亂』來!”
“啊?!”
不讓一愣,與此同時,白頭佬一夥也將目光投『射』過去,當他們見到不讓手中那柄‘雷雀一文字’眼神瞬間變的犀利起來,喝道:“麻雀的佩刀怎麼會在你手裡!”
不讓並不解釋,將計就計的迎了上來,拔刀出鞘,口中嚷道:“老大別慌,我來救你!快放了我老大!他要是掉了半根汗『毛』,我讓你們拿命來償!”
償你妹!
我氣的胃疼,這王鞍擺明了要借白頭佬之手殺我,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計策用的溜啊!
我生怕白頭佬受刺激,一時衝動真跟我來個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當下也不管那麼多了,朝喪鐘拋了個眼神過去,然後不管喪鐘明白了沒有,猛地一把抓住白頭佬的手腕用力一掰,白頭佬的注意力有一半放在不讓身上,這給了我機會,等他回過神,我已經強行挪開了那柄短刀,在白頭佬憤怒的咆哮聲中,我顧不上什麼形象,當即一個翻滾,朝對面躍去,幾乎是同一時間,喪鐘他們開槍了。
砰砰砰...!
“不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