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沈浪看了過來,面『露』奇怪的表情。
我點頭,“他讓我們堅持兩時,他正派人過來增援。”
“兩時……”沈浪嘿了聲,大肥則『舔』了『舔』嘴唇,把槍架好,學著灣灣饒話腔:“代志大條啦,怎麼連虎爺這尊大神都被驚動了。”
“行了,都別廢話了,先頂住這兩個時再其他的。”我低喝了聲,緊握槍柄。
我緊張那是必然的。
老大對我的態度,好聽點是‘放養’,難聽點就是‘自生自滅’,我來東城發展一年多了,他何曾管過我分毫。當然,這裡我不是怨他,老大的『性』格如此,可像今這樣,親自打電話給我,要增援,絕對是破荒第一次。反過來,事情確實像大肥形容的那般——嚴重了,不然老大絕不會輕易挪動屁股。
叮叮鐺鐺。
一片寂靜的賓館大廳,忽然傳來一陣金屬與地面撞擊的聲音,作為久經沙場的老兵,我再熟悉不過這聲音代表的是什麼了,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裡,大叫:“心——!手——!”
話沒完,就聽到轟的一聲。
巨響直震的我耳膜嗡嗡作響,頭疼欲裂,不等反應過來,密集的子彈就如瓢潑一般打在我們用來當做掩體的大理石櫃子上。
鐺鐺!鐺鐺!鐺鐺!……
這是無數子彈咬在牆壁上的聲音。
“幹他們!”
他們兇猛,我帶來的這群精銳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果斷展開反擊,幾十柄輕重火器齊齊開火,愣是將對方的攻擊給暫時壓制住了。
此時大肥事先安排去了高層的兄弟也居高臨下對著外面街道上的槍手們進行掃『射』。
具體什麼情況我看不到,但總能感覺出來,打的異常激烈。<4a1的保險,看也不看,高舉過檯面,對準外面就是一通狂掃,至於有沒有倒黴蛋被我打汁…知道。
大肥灰頭土臉的扯了我一下,“老大,趕緊上樓,這裡太他媽危險了。”他的那張胖臉被飛濺的木屑和彈片割破正在啵啵的往外流血。
他見我不理他,有些急了,破荒的大罵起來:“老大!!你能不能聽我一次,快帶嫂子上樓啊!我掩護你!”
我呸了口吐沫,“大肥,你少他媽跟老子扯這些用不著的,上次來澳門你就騙了老子,現在還來這套?”
上次跟大肥來澳門救沈浪,遭遇追殺,他忽悠我們跳樓到對面逃生,把自己一個人留在屋頂,這事我一直耿耿於懷。
雖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但我比誰都清楚,賓館大廳是最重要的防線沒有之一,一旦被攻破,讓對方的大隊人馬湧進來,再想防守就難了。多一個人多份力,不到迫不得已,我絕不會捨棄第一防線,再了,要撤也是大家一起撤。
大肥勸了我幾句,見我態度堅決,也不再什麼了,嘆了口氣,“好吧,我明白了。”
“砰……!”
一道血柱從身邊的弟‘花臉’頭上綻放開來,他瞪大了眼睛,向後栽倒,當場死亡,連遺言都沒有半句。
這就是戰爭的殘酷。
我暗歎一聲,沒時間悲傷,爬過去,將他手裡的槍和子彈都拿了過來。
彈『藥』只夠撐半個時的,一定要節省。
隨著槍戰的繼續,雙方的傷亡人數也在持續增加,原本我們有五十多人駐守在一樓大廳,經過對方數次的強攻,人數已經銳減到了二十餘人,其中十五人死亡,十餘人受傷。
他們都是跟了我三年以上的老將,是精銳,看著他們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實話,我的心都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