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鄭傑,是在東城郊區一座爛尾樓裡,他坐在地上,雙手被反捆在腰後,嘴上貼著好幾層黃膠紙。而站在鄭傑身邊的有六個人,為首的那個長的五大三粗,本身模樣醜陋也就算了,偏偏還繫了個辮子,真真是要多醜有多醜。
“老大!”辮子一開口我就聽出來了,他就是火龍的頭馬——大傻。
火龍朝他點點頭,然後看向我,似在詢問接下來該怎麼辦。
我嘿嘿一笑,讓黑虎把事先準備好的照相機拿出來,然後遞給他一根鐵棍。
火龍不解,愣道:“狂少你這是……”
“殺了他。”我微笑。
火龍瞳孔猛地一凝,“什麼!這……!?”
我朝他笑,“你出來混了這麼多年,不會連個人都不敢殺吧。”
“嗚嗚!嗚嗚!”鄭傑嘴巴被封,只能瞪著眼睛發出嗚嗚聲,他想話。
我讓黑虎過去,把鄭傑嘴上的膠帶揭了。
這裡遠離居民區,周圍是一片荒地,雜草叢生,我並不怕他『亂』喊『亂』劍
黃膠帶一被揭開,鄭傑立刻求饒,整件事都是彪叔指使的,他什麼也沒幹,求我饒他一命。
我當然不會理他,當沒聽見。
他不是沒幹,而是沒機會幹。
第一次見,不代表不瞭解,鄭傑能爬到今這個位置,殺過的人不下於雙掌之數,殺他等於替行道。——當然,我並非標榜自己是正義之士,不管他是惡是善,擋了我的路,我都不會放過他,出來混就要有這種覺悟。
我看了火龍一眼,喝道:“不要浪費時間,兄弟們沒吃晚飯,都還餓著,快點解決了,我們喝一杯去。——或者,我把鄭傑放了,讓你代替他去死?”
火龍還在猶豫,但聽我這麼一,惡狠狠一咬牙,“鄭兄,你也聽到了,不好意思,千萬別怪我!”
“不要!”鄭傑尖叫,黑虎果斷用黃膠帶重新封住他的嘴,將他踹翻在地,然後他將照相機擺好,調成拍攝模式,這些都是一早準備好的。
“嗚嗚!嗚嗚!!!”鄭傑眼中滿是乞求。
然而……沒用。
火龍深吸了口氣,猛地用力砸下手中鐵棍。
只聽砰一聲巨響,鄭傑的腦袋爆出一團血花,整個人重重地摔倒。
火龍不去理會那麼許多,如同一隻野獸發了狂的死命對著鄭傑的腦袋狠砸,十幾記鐵棍砸下,鄭傑終於沒有了動靜,昏暗的燈光下,隱約只能看到一堆模糊的血肉。
黑虎這時也已經完成了整個過程的拍攝,過去探了探他的鼻息,點點頭他已經死了。
“老樣子,沉進東江。”我知會了黑虎一聲,路過火龍身邊,拍了他後背一下,“走了,去吃飯。”
火龍怔了怔,茫然的扔掉手中鐵棍,像個行屍走肉,跟在我們身後。
……
人殺了。
影片也錄好了。
火龍是聰明人,我相信他絕不會跟我魚死網破,於是在吃過晚飯後,就將他放了。
“你這下玩的太狠了,一之內廢掉了彪叔兩顆棋子。”馮涯憂心忡忡,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希望是錯覺。
我輕敲了她腦袋一下,“出來混,本來就是在刀口上過日子,不這麼幹,難道等他們把刀磨亮先對我動手?”
馮涯撇了撇嘴,不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