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跟馮涯都沒有了最初的輕鬆,取而代之的是凝重與謹慎。馮涯跟黃雲不太熟,但我卻瞭解她,這位前黑道大哥的女兒做事完全可以用膽大心細來形容,兼之又做了這麼多年的私家偵探,無論心理素質還是身手都是可圈可點,這麼久不出來,肯定是發生了讓她始料未及的棘手事情。
心中這般想著,我們饒過監控,『摸』到了別墅外圍,附牆聆聽房內的動靜。
燈是開著的,但並沒有人話。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丟給馮涯自衛,另外一隻手輕輕推開並未鎖死的窗戶,而後我跟馮涯就如同兩隻老貓,悄無聲息的潛入大廳。
這間別墅很大,分為上中下三層,房屋結構也相當複雜,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只能心翼翼,一間一間的『摸』索。
讓我們始料未及的是,我們搜尋完了整個別墅,竟然都沒有發現有饒痕跡。
這可真是鬧鬼了!
人呢?跑哪去了?
我明明看到黃雲和錢鼠王進來的啊。
一股十分強烈的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就在我滿腦袋漿糊,不知該如何繼續調查的時候,一個奇怪的聲響突然從腳下傳出,我猛然警醒,馮涯也明白過來了,壓低聲音,地下室!
我們當即分開尋找,很快馮涯就在一尊紅木雕像下發現了進入地下室的暗門。
我湊過去看,可以看到一條延伸向下五六米的階梯,階梯盡頭是一扇緊閉的鐵門。
在自己家中偷偷修建這樣一個地下室,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
我心翼翼『摸』了下去,湊近鐵門,朝裡面張望。
不看還好,一看我是又驚又怒。
鐵門有三個人!
錢鼠王,一箇中年女人,還有一個是黃雲!
黃雲赤條條的被捆在一個十字架上,嘴裡堵著布條,她額頭上沾滿鮮血,身體各處都有被鞭打的傷痕,鮮血淋漓,皮肉外翻,慘不忍睹。
造成這些傷痕的,是錢鼠王手裡的那根皮鞭。
我不知道錢鼠王為什麼要這麼對黃雲,也不知道那中年『婦』女是什麼來頭,我唯一知道的是,我跟黃雲算是朋友,怎麼能忍心眼睜睜看著她被虐待,當即退後幾步,飛起一腳踹開了鐵門。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屋中的兩人都大吃一驚,錢鼠王臉都扭曲了:“你……”
他果然是錢鼠王,不是什麼張寶!
媽的。
我管他是誰,手臂一震,直接揚出掌中匕首,在如此近的距離,匕首化作一道白光,準確無比地打在錢鼠王持鞭的右臂,趁著他吃疼慘叫的同時,我飛起一腳將他踹翻了過去,他的腦袋撞在桌上,話都沒半句,就這麼昏死了過去。而另外一邊,馮涯也動手了,只一拳就將那中年『婦』女打倒在地。
對上馮涯,中年『婦』女根本沒有半點還手的力氣。
黃雲本已被打的神志模糊,但見是我們來了,不由淚如雨下,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過去將黃雲身上的繩子解開,拔出她口中布條,又脫下衣服為她披上。
黃雲『性』格再堅毅,到底是個女人,身體蜷縮成一團,顯然是受驚過度了。
“張狂。”
馮涯忽然叫了一聲,我轉頭看去,只見在地下室的角落,燈光難以照『射』到的地方密密麻麻堆放著許多玻璃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