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面前這頭成年猞猁,我心中不禁有些後悔,真應該像往常一樣隨身帶著匕首,眼下我赤手空拳,想弄死這麼一個敏捷的怪物談何容易。
不過話回來,這也不能完全怪我大意,我只是單純跟同學們出來郊遊散散心,鬼知道會遇到這種破事。
我深吸了口氣,摒除掉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雜念跟猞猁繼續對峙。
這畜生之前被我砸中一拳吃了個啞巴虧,短時間內倒也不敢再主動發動攻擊,這就給了我喘息和構思戰術的時間。
人類之所以能成為萬物之主,最主要的原因是擁有智慧。
怎麼辦呢?
我拿眼角餘掃量四周,忽地眼前一亮,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在這個狹窄的走廊裡放著一個非常古老的火爐,燒的是那種老式蜂窩煤,而在一堆碼放整齊的蜂窩煤旁邊,斜放著一柄用來夾煤的火鉗!
我往那邊蹭了一步,誰知我這剛一動,那猞猁畜生就發出嗚啦嗚啦的聲音,『毛』茸茸的大尾巴如同一杆標槍直立而起。
我心中暗罵這畜生警覺。
就在我尋思著該如何拿到火鉗對付它的時候,猞猁彷彿化作一柄離弦的利劍猛然朝我撲殺過來,伸出來的指甲根根都如同匕首般銳利。
我暗道一聲不好,但此時已無暇他顧,只能硬著頭皮衝向火鉗,無奈這猞猁的速度實在太快,不等我抓住火鉗,它就跳上了我的背,我能清楚感覺到後背被利爪刺入身體的劇痛,緊接著,是一股腥風撲鼻,它的腦袋就在我右側。
我疼的冷汗直流,隨手抓起一塊蜂窩煤使勁朝後面一拍。
來也巧,我隨意的一拍還真就起了神效,不偏不倚正拍中猞猁的面門。
可惜,這只是脆生的蜂窩煤,不是鐵塊,不然這一下它不死也得半玻
猞猁受驚,嗚地一聲從我背上逃脫開去,而我也順利抄起了火鉗。
我手臂,後背都是傷,疼的我紅了眼,掄起火鉗就往前衝。
這猞猁見狀,竟頭也不回的轉身跑了,幾乎在一瞬間跑的無影無蹤,速度之快,簡直匪夷所思。
我破口大罵這畜生『奸』滑,別讓我逮著,不然老子肯定拿你包餃子。
“啊,你怎麼贍這麼嚴重!”
喘息之際,馮涯跟了過來,看到我滿身是血的樣子委實嚇了一跳,我擺了擺手沒事,都是皮外傷不要緊,問她怎麼過來了,陰家兄弟呢。
馮涯告訴我已經擺平了,兩隻三腳貓,不成氣候,這下徹底捆結實了。
馮涯心翼翼幫我把被猞猁爪抓爛的外衣脫掉,看到我的爪印,深深地倒抽了口涼氣,“我的,這是……你被什麼動物襲擊了?”
我是隻大猞猁,好在哥神勇無敵已經被打跑了。
馮涯得了吧你,不吹會死,瞧你狼狽的樣子。
馮涯懂得些簡單的醫療手法,無奈現場缺醫少『藥』,沒辦法幫我包紮,讓我趕緊下山去醫院打疫苗,讓我拒絕了。
事已至此,傻子都知道這陰家三口就是綁架案的嫌疑人,我能等,可那個被綁架的女學生不能等,萬一耽誤了時間被他們殺人滅口怎麼辦。
馮涯瞪我,“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