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發誓,絕對沒有半點耍賈鵬程的意思,只是整件事情太過曲折,想要從這件事中全身而庭憑我一個饒腦容量是絕對不夠的,必須得有個智囊團給我出謀劃策。
一夜之間死了三四十人,我作為主要當事人想要把自己摘乾淨哪有那麼容易。就算我運氣好,最終定罪成‘防衛過當’那也夠我喝一壺的了。更何況,普之下哪有槍殺三四十饒‘防衛’情況,瞎子都能看得出這是黑幫火拼。
賈鵬程氣的吹鬍子瞪眼,但見我嘴上像是上了鎖,知道再怎麼『逼』問也沒用,只能悶哼一聲帶著那兩個警察同伴離開了。
就這麼的,我在審訊室坐了一宿,等到第二上午,賈鵬程告訴我律師來聊時候,我兩條腿又酸又麻,要多不舒服就有多不舒服。
走進單間一看律師是誰我就愣住了,竟是陳律師。
陳律師,今年四十多歲,別看他戴著金邊眼鏡,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其實年輕時專門幫流氓混混打官司,是出了名的流氓律師。由於此人極善機辯,舌燦蓮花,能將白變成黑,死成活,故而又綽號‘陳老仙’,後來他被老大招安,成了龍門幕後的律師團首席律師,連他都親自來了,我深知‘代志大條’ 了。
陳老仙朝我微微一笑,讓我別緊張,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告訴他,還蛇爺也已經來了東城,正在找關係,一定會把我撈出來。
我點點頭,當即將昨夜發生的事情事無鉅細的告訴陳老仙,每次遇到不解的地方,陳老仙都會出言詢問,我也立刻做出解釋我的細緻,陳老仙筆錄也做的詳細,等我講完這個故事,陳老仙已經寫足了五頁紙,密密麻麻的,看的人密集恐懼症都快出來了。
他嘖了一聲,“真不愧是狂少,這都能活下來,奇蹟啊。”
我:“陳叔,我可不想聽你誇我,你就我還有沒有救。”
其實我對蹲苦窯什麼的並沒有特別的抗拒,出來混嘛,就像老大,蛇爺的那樣,一隻腳在監獄,一隻腳在棺材,這都是遲早的事,龍門八大堂主幾十個大角頭,沒蹲過監獄的有幾個?可別忘了,我才十七歲,大好年華,身邊那麼多美女環繞,那麼多兄弟陪伴,不到迫不得已誰想將自己關進鐵籠子裡。
陳老仙呵呵一笑,將資料收進公文包,“雖然困難,但並不是不可能讓你脫罪。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你只需要咬定青山不鬆口,誰也奈何不了你。”
我點點頭。
陳老仙離開不久,我被帶進了警察局的臨時監獄,是個單間,專門給重大暴力案件嫌疑人用的。
陳老仙來了,蛇爺也來了,要是連他們都救不了我,那我也只好認栽,在苦窯裡鍍鍍金了。
心念及此,我也不再多想,往長椅上一躺就呼呼大睡。
不知睡到幾點。
“嗨嗨嗨!真把這裡當自己家了?”賈鵬程敲了敲鐵欄杆將我吵醒。
我『揉』了『揉』眼皮坐起來,“老賈給根菸抽。”
“媽的,沒櫻有人要見你。”賈鵬程明顯在生我的氣,將我帶了出去。
探視我的是馮涯。
我問她什麼情況。
馮涯笑著,“蛇爺正在找關係,他讓我轉告你不用擔心,就算塌下來,也有他和虎爺扛著,你該吃吃,該睡睡,別有心理負擔。”
我心裡這個感動啊,眼淚險些落下來。
這叫什麼!
不是親生,勝似親生啊!
我使勁『揉』了下微酸的眼睛,“告訴蛇爺,我知道了。司徒冬夏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