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將臉湊過去看,果然,司徒冬夏右腿中彈,傷口處正不斷往外流血,就這麼短短几秒的光景血就將她整條大腿染紅了,直看的人觸目驚心。
我整顆心都往下一墜,取出彈匣數了數,裡面還剩三顆子彈。
媽的,情況太糟糕了。
我現在的裝備只有一柄匕首,一把手槍以及三顆子彈,可對方卻有十幾二十個全副武裝的槍手,實力太他媽懸殊了。我莫名其妙想到幾年前很火爆的一款網路生存遊戲,廣告就是這麼打的,開局只有一條狗,一杆槍……
我搖了搖頭,果斷摒除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念想,將司徒冬夏背在身上,可能我動作太大了,牽扯到了她的傷口,她疼的輕輕呻『吟』了聲。
“放心,大肥他們馬上就來,只要撐過這十幾分鍾就沒問題了。”我一邊安慰司徒冬夏一邊在巷子裡『亂』竄。
我現在有兩個優勢,第一是巷子地形複雜,星羅棋佈,宛若一張巨大的蜘蛛網,若非熟悉簇的人,進來肯定就跟走『迷』宮一樣容易『迷』路,追捕難度很大。其次,巷中陰暗『潮』溼,沒有路燈,所以對方若是想追蹤血跡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一口氣狂奔出十幾分鍾,我實在跑不動了,就將司徒冬夏放在一個農家院門口,折返回巷口窺探,這條t字形路口並沒有人,但如果仔細聽,還是能聽到有一些飄忽的腳步聲正在朝我們這邊跑來,似乎就在我們的左側,距離我大概百米的樣子。
看樣子這群槍手害怕我手裡的火器,不敢咬的太緊。
“還撐得住嗎?”我來到司徒冬夏身邊。
這時,一抹黯淡的月光落在她臉上,映照出一張慘白的臉孔。
我跟她開玩笑,“我靠,這深更半夜的你別裝鬼嚇人好不好。”
司徒冬夏苦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好了,不開玩笑,趕緊上來,我們得開溜了。”
司徒冬夏沒有爬上我的背,而是抓住我的手,“張狂,你聽我。”
我心裡這個急啊,差點破口大罵,這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話不能等脫離險境再?
“揹著我你肯定跑不遠,遲早會被追上,趁著現在有機會,你自己走吧。”從司徒冬夏嘴裡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這句話讓我整個人都愣住了,“你不是吧,開什麼玩笑。”
司徒冬夏點頭,“我是認真的,沒跟你開玩笑,我不想拖累你,我……”
“別他媽跟我廢話,我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逃命。”我強行將司徒冬夏扯到我背上,邁步向前跑去,不忘調侃她:“冬夏,你該減肥了,我真的。”
司徒冬夏默然無語。
走過兩條巷,前面是條馬路,偶爾有車輛駛過。
我頓時大喜過望,可還沒等我這股高興勁兒過去,老爺就很不留情的潑了我一盆冷水,巷口附近傳來交談聲。
“媽的,真是群廢物,這麼多人,連一個年輕人和一個娘們都殺不死?”
“老大,不是我們找藉口,實在是那子比泥鰍都還滑溜。”
“你們確定姓張的子還在裡面?”
“確定!每個巷口我們都安排人看著,他除非長翅膀飛出去。”
“張狂今晚必須死,不然我們就有麻煩了……”
我深吸了口氣,這人是誰?話聲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來不及多想,我原路返回,躋身於另外一條極狹窄的巷子裡。
我進來的時候以為這是巷子,直等我走到頭了才發現,這根本不是什麼巷子,而是兩棟房屋中間留出來的縫隙。
我朝兩側看了看,兩邊都是農村那種典型的三層樓,院牆挺高,目測有三米左右,上頭有兩層鐵絲網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