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每逢過年醉七。
從除夕夜開始,一直到年初六,我基本都保持著半醉半醒的狀態。
倒不是我愛喝酒,實在是沒辦法,除了青龍這個異類,其他堂主哪個不是吃喝嫖賭抽樣樣精通,如果光是能喝會玩也就算了,有一些比較過分的,我一登門,人家就把話撂下了——狂,今你要是不喝吐就是不給我面子,你自己看著辦吧。
唉,我他媽也是醉了。
要不怎麼每年都有十好幾號人因為酒精中毒住院呢。
總而言之,這個年就在吃吃吃,喝喝喝,玩玩玩的狀態下過完了,以至於我現在一看到酒就反胃,一看到葷菜就想吐。
這晚上。
我剛跟姚雨溪做完床上運動準備睡覺,手機突然嗡嗡作響。某酒吧經理打電話過來,是場子出事了,有個不知什麼身份的傢伙在場子裡把兩個出來玩的老闆弄死了。
我聽的心中一驚,蹭就坐起來了,破口大罵:“你這個經理是怎麼當的?門口的金屬探測器是假的嗎?連對方帶了傢伙進場子都不知道?”
經理叫苦不迭,“狂少,這不關金屬探測器的事啊,殺饒那個傢伙沒帶武器,用的是玻璃瓶……”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我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姚雨溪『揉』了『揉』眼皮,“出什麼事了?”
“酒吧出了人命,我得趕緊去瞧瞧。”
“我跟你一起去。”
“想去就穿衣服吧。”
片刻,我們來到酒吧。
經理是個老江湖,並沒有聲張,所以酒吧還在照常營業,許多年輕人在場子裡群魔『亂』舞,毫不知情。
我讓經理帶我去事發包房。
推開包房大門,頓時有一股極其濃烈的血腥味道直衝鼻腔,兩名中年男子面目猙獰地癱軟在沙發上,他們都是頸部大動脈被刺穿,牆壁,電視,沙發,地面,到處都是鮮血,現場可以是非常恐怖的。
我看了姚雨溪一眼,發現她雖然捂著鼻子,但眼神中卻沒有多少畏懼,不由暗暗點頭。
經理這時開口了,“服務員送果盤時發現了他們的屍體,兇手已經跑了,狂少您看這事該怎麼處理?”
我想了想問:“知道這兩人是什麼來頭嗎?”
經理:“他們是在本地做建材生意的老闆,經常過來玩,我跟他們還算熟悉。”
“監控影片有沒櫻”
“櫻”
監控室。
透過門口以及走廊的監控,我看到了兇手。
這兇手三十來歲,長相很不起眼,屬於那種扔進人群立刻就會被埋沒的那種。肩膀很寬,步伐穩健,看的出來他常年健身,讓我比較在意的是,此人心理素質很強,殺完人之後臉上連一點慌『亂』的表情也沒有,閒庭信步的出了酒吧。
我捏了捏嘴唇,心中已有了定數,這十有應該是一起私人恩怨。
既是私人恩怨,那跟我就沒什麼關係了,報警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狂少,真要報警嗎?要是讓人知道我們場子死了人,生意會一落千丈的啊。”經理哭喪著臉。
我斜睨他,“怎麼著,你打算給殺人犯當幫兇,私下處理掉兩具屍體?你都一大把歲數了,別搞不清楚狀況,報警頂多生意變差一段時間,私下處理要是被警察發現你是要蹲苦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