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葬禮結束,我叫上陳晨,黑炭,劉勇,宋凱等幾個關係很好的同學就近找了間酒樓吃飯。
起初酒桌上氣氛很壓抑,每個人都悶悶的,好在他們承受能力夠強,一瓶白酒下肚,等到眾人宣洩出心中的悲憤,那股壓抑的氣氛也就隨之散去了。
好聽的,那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們得往前看。難聽的,我們跟徐曉嬌真的不是很熟,不至於傷心欲絕什麼的。
我們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司徒冬夏過來了,是我打電話給她的,她明顯剛哭過,眼睛有些腫。
我沒有絲毫嘲笑她的意思,根據我對司徒冬夏的瞭解,她其實是個很敏感很負性』的女人。
我抽出椅子讓她坐。
司徒冬夏道了聲謝,挺不好意思的抽了抽鼻子,“讓你們看笑話了。”
“怎麼會呢,剛才我都差點沒忍住掉眼淚。”狗腿子陳晨幫司徒冬夏倒了杯酒,司徒冬夏倒是不扭捏,抬杯就喝了個底兒朝,劉勇他們立刻拍馬屁美女海量什麼的。
司徒冬夏抿著嘴唇微微一笑。
酒越喝越暖,話越聊越多。
漸漸的,我們都進入了狀態,開始胡吹海聊,有司徒冬夏這位班主任在,眾人不敢太放肆,基本就圍繞著遊戲,電影,明星這些東西,我對這種話題不感興趣就沒參與進去,跟司徒冬夏你一杯我一杯的對著喝。
大概到了兩點多鐘的時候,姚雨溪推門進來,笑呵呵的跟司徒冬夏打招呼,“嗨,冬夏。”
司徒冬夏忙應聲:“姚老師,你好。”
姚雨溪笑著坐到我左手邊,“叫老師太生分,直接叫我雨溪或者姚就可以了,至於你們——”姚雨溪泯然一笑,伸手指了指眾人,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道:“還是得乖乖叫我姚老師,因為開學後,我就要教你們生理衛生課,不想掛科,就請務必不要曠課,我很嚴格的。”
眾人都笑著點頭稱是。
陳晨實力搶鏡,“大美女的課,女生怎麼樣我不敢保證,男生是肯定不會曠課的,對吧狂少。”
“吃你的菜去。”我笑罵。
閒聊了會,我問姚雨溪父親的病情怎麼樣了,姚雨溪點點頭已經開好『藥』出院了,堅持吃一個星期就能痊癒,並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回南陵,我們可以一起走。
我嘆了口氣,“南陵隨時都可以回,我現在鬧心的是搞不到選票,不這個,陪我喝酒。”
姚雨溪嫣然一笑,伸手拿酒杯的時候,我咦了聲,抓住她的手,“你這是怎麼搞的?”
姚雨溪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肚處有兩道很明顯的勒痕。
姚雨溪怔了怔,遲疑了下才笑著:“拆快遞包裹的時候用力扯包裝來著,結果把自己傷著了,你行啊,觀察的挺仔細嘛,這麼關心我?”
我笑笑,沒再什麼。
後來酒席散了,眾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我打電話給董珍珍問她怎麼沒過來參加徐曉嬌的葬禮,一問之下才得知,她並沒有在東城,而是隨父親去了外省的親戚家,那地方是鄉下,屬於沒開發的地區,偏的不行,經常沒有訊號,要不是今趕集,去了鎮上她都不知道徐曉嬌遇害的事。
“你沒事就好,注意安全。”我叮囑了董珍珍幾句才把電話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