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籃球場耽擱了幾分鐘,從這裡出來的時候已經越發昏暗了。我找了半都沒能找到新的血跡,不由在心裡暗罵。
尋思了一下,雖然不甘心,但我還是選擇放棄。畢竟殺手在暗我在明,在如此黑燈瞎火的環境下追擊很危險,萬一他再抽冷子給我兩槍樂子就大了。
心念及此我就準備離開康體公園。
誰知道我才走出沒幾步,忽聽遠處一片人造竹林裡傳來一聲尖叫,“救命啊……殺人啦!”
我趕緊衝過去觀瞧,只見竹林的一個豁口裡躺著一名身穿保潔員衣服的老頭,他已經嚥氣了,脖子上有一道恐怖的刀痕,還在流血,顯然死去沒有太長時間。
是殺手乾的?
我有些不能理解,他殺保潔員幹什麼?
我凝眉思索,就聽到身邊有兩個大嬸在低語,“剛才我看到一個男的,藏頭縮尾,鬼鬼祟祟,肯定是他乾的。”
我問那那個大嬸,那男人穿的是什麼衣服。
大嬸想了想:“剛才黑燈瞎火我沒太注意,好像是件夾克,他走路姿勢有點怪,一直捂著腰眼來著。”
大嬸的話讓我精神一振,看樣子殺手受傷不輕,這位保潔員應該是看了什麼不應該看到的事,或是了什麼不應該的話,所以才被殺手滅口。
這明顯是狗急跳牆的表現。
我從圍觀的人群中擠了出來,向前走去。
竹林的盡頭有很多修建成木屋形狀的功能型建築,比如配電室,水泵站什麼的。
我起初沒怎麼留意,走了幾步又退了回來,因為我發現右側的一間配電室木屋的門上沒有上鎖,『露』出了一條縫隙,於是便走過去檢視,門一推開,就看到木屋中躺著一名男子,衣褲已經被人褪去,只穿了件四角內褲,一件染血的皮夾克隨意的丟在他旁邊,我探了探男饒鼻息,心中一喜,他竟然沒死。
我拍了他幾巴掌,將他拍醒,問他襲擊他的男人去什麼地方了,穿的什麼衣服。
男人『迷』『迷』糊糊道:“不…不知道啊…他…他穿的是我的藍『色』羽絨服…哎喲,頭疼……”
“行了爺們,你死不聊。”
我從配電室出去,這時候康體公園的路燈很適時的開啟了,不燈火通明吧,至少能見度提升了許多。
我沿著人工湖的護欄往前走,終於在五十米外的一個石墩上再度發現血跡,依舊很新鮮,沒有凝固。
可哪裡有穿藍『色』羽絨服的人?
“救……救命!”
正往前尋找,一個滿臉驚慌的女孩奔跑過來,女孩顯然受到了驚嚇。
我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女孩伸手一指,“有個穿藍羽絨服的男的……搶了我的包!”
“什麼時候?”
“就剛才!”
我精神大振,拔腿就跑。
康體公園左側是人工湖,有一座石橋橫跨兩岸,相隔能有兩三百米的距離,我看到了石橋上那個踉蹌前行的晃動人影。
媽的!老子看你還能跑多遠!
我三步並兩步的衝上石橋。
殺手似乎已經放棄了逃命,依在橋墩上,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隨著我們兩人之間距離的拉近,我發現他的臉『色』異於常饒蒼白。
這是失血過多造成的。
“你再跑一個我看看。”我冷笑著拔出槍。
“沒完沒了……你給老子去死!”
殺手狂嘯一聲,拔槍就『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