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虎乾笑,不懷好意地看向我:“哦,原來這是你男票啊,朋友怎麼稱呼?”
我拍了幾下籃球,斜睨他:“滾一邊去。”
薛虎臉上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你什麼?”
我罵咧:“老子讓你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打球。”
薛虎『操』了一聲,擼起袖子就要打我,就在這時,他身邊一個狗腿子忽然拉了他一把,指了指不遠處幾個穿著保安制服的男人:“虎哥,是護校隊的人。”
我朝那個方向看去,來了七八個人,都穿著仿軍裝的保安服,他們平均年紀不大,二十歲出頭,帶頭的是個面板黝黑的短髮青年。
他來到我們身邊,沒等開口,薛虎已經先湊了過去,諂笑著打了一圈煙:“胡哥,這麼巧啊。”
胡哥挺囂張的點燃香菸問我們:“看你們的校服,不是技校學生吧?來這裡幹嘛?”
悶子忙:“胡哥,我是電商班的,他們是我初中同學,過來打球。”
胡哥哦了聲,目光從我們身上一掃而過,點點頭:“打球沒問題,反正場地空著也是空著,不過別惹事,知道嗎?”
悶子連連點頭稱是。
“薛虎,你子也給我收斂著點,別胡搞瞎搞,最近有領導下來視察。”胡哥叮囑。
“知道了胡哥,放心,我哪是那種惹事的人啊,哈哈,胡哥去哪啊?帶我一起玩啊。”
薛虎臨走前惡狠狠瞪了我們一眼,冷笑:“等著吧,以後有的是時間收拾你。”
我問悶子,這個胡哥是幹嘛的。
悶子跟我解釋,技校不像普通高中,這裡很『亂』,魚龍混雜,一到放學時間就會有很多社會上的人過來,有的為了泡妞,有的為了收保護費,保安室那幾個混吃等死的保安根本管不過來,也不敢管,於是學校領導就想辦法弄了個護校隊編制,顧名思義是保護校內學生們的安全,胡哥以前在這一片混的挺靈,人脈很廣,被收編了,現在整帶著人校內校外的轉悠,學生都很怕他。
跟我們一起來的‘凱子’宋凱問道:“那他跟雷暴比,哪個更靈一點?”
“雷暴?東幫雷暴?”
“是啊。”
悶子連連搖頭:“不具備可比『性』,人家雷暴現在是東幫老大!手下有好幾百號兄弟呢,一根手指就能碾死胡哥的。”
劉勇在旁邊冷笑:“雷暴哥是狂少的兄弟,經常在一起喝酒。”
“啊!”悶子,八都愣了,看我的眼神越發崇拜了。
我們一直玩到黑才各自散去。
將林念娣送回家,我打道回府,把自己砸進沙發就開始玩遊戲,順便給林念娣發微信,胡侃瞎聊一些少兒不夷話題。
聊的時候我發現對面屋似乎來了新的租客,一直有人在往裡面搬東西,走廊上顯得很是吵鬧,不過我也懶得過問,城市不比鄉下,鄰居之間都是老死不相往來。
我曾看過一個新聞,是有個老頭死在家裡七年,屍體都成乾屍了,才被對門鄰居發現。
第二。
不知幾點,一陣鋼琴聲從對門傳遞進來將我吵醒,我抓起枕邊手機一看,心中頓時有幾千萬只草泥馬狂奔,媽的神經病,凌晨五點彈鋼琴?
這絕『逼』不能忍!
我翻身下床,衝過去就砸門。
咣咣!
砸了沒兩下,鋼琴聲就停止了,一個女饒聲音很警惕地響起:“誰?”
“我,對門的鄰居,你有沒有公德心?你睡不著別他媽打擾別人睡覺,哪有大清早彈鋼琴的?”
女人罵道:“你才沒有公德心呢?你瞎罵什麼呢瞎罵?會不會人話?”
我抬腳準備踹的時候,門吱嘎一聲開了,然後我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