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的大多是公司藝人,還有一些私交好友,分完蛋糕後各自玩開,白靜妍逮到機會抓著她逼問。
“陳譽淩怎麼突然跑港城去了?你們吹啦?”
“白小姐訊息靈通。”
“別搞恭維這套,想從你嘴裡撬點東西這麼難是吧?”
白靜妍坐在玻璃桌上,兩手撐在她肩兩側抵著的沙發背,一副不老實交代今兒誰都別想走的架勢。
南晚吟坦白,“吹了,白小姐還想聽什麼。”
坐旁邊豎著耳朵偷聽的裴沁雪擠過來,“原來是真的啊,都在傳呢,我怕你傷心都沒敢問。”
白靜妍和裴沁雪素來不睦,以前見了都大路朝天各走一邊,這會兒難得和平共處,一個問她空窗期寂不寂寞,手裡大把優質男性可以介紹。另一個眼珠一轉,問她跟自己哥哥還能舊情複燃嗎。
南晚吟哪個都不想回答,藉口去衛生間脫身。到底是為她辦的聚會,提前走了不好,回去又是躲不掉的盤問,她索性躲去露臺,打算等裡面快散場了再回去。
孟妘看到她過來打招呼,問了句怎麼不回去,她藉口頭暈想吹風清醒一下。
“南姐小心頭疼。”
她道了謝,說坐一會兒就回去。
孟妘仍站著沒動,有些欲言又止。
“怎麼了?有話就說。”
“我聽她們說……”她猶豫不知道如何表達。
南晚吟已經明白,主動說,“嗯,分手了。”
“您心情是不是不好?”她擔心她坐在這裡是因為分手傷心。
“我已經過了會因為感情傷心的年紀,謝謝你孟妘,我很好,不用擔心,回去和她們玩吧。”
孟妘覺得不是,她和第一次見面時變了很多,人還是很溫柔,但是態度淡卻,像是突然缺了一塊兒。
重要的是她的頭像沒換,仍舊是那隻手。孟妘很擔心她的失落無人知曉,想幫忙分擔,但是好像不被需要,繼續打擾下去並不禮貌,她只能先離開。
回包廂的路上經過走廊拐角,有道人影突兀立在那裡,她嚇得不輕,差點叫出來。那人沒有半點反應,視線盯著露臺,不知是太專注沒察覺,還是根本不在意。
孟妘只當自己倒黴,對方那麼大的個子,看著還冷冰冰的,不想自找麻煩去理論。
繞過那人正想繼續回包廂,垂落的視線突然看到男人中指上戴的那枚戒指,她腦中靈光一閃,想到眼前這人可能就是那隻手的主人。
心跳無端加速,露臺上的人形單影只,傳聞中應該在港城的男主角卻獨自站在角落窺望,英俊的臉上除了冷色還有落寞。
她似乎發現了很重要的秘密,因為太過吃驚愣在原地,在這幅沉重壓抑的畫卷裡成為突兀的第三人。
或許是她的長久停留終於引起男人注意,那雙漆黑冷眸落在身上,嚇得她心頭一跳,邁步就想趕緊離開。
“等一下。”聲線冷冽平淡。
剛抬起的腳又落下,她回身,擔心是停留太久引得對方不悅。
男人抬手,遞來一個盒子,“幫我轉交給她,就說是你送的。”
說完又朝露臺看去一眼,轉身離開。
盒子接在手裡,孟妘覺得燙手,鬼使神差開啟看了一下,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只是一朵風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