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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譽淩一直等在外面,看她結束就把車子開過去接人,回白鷺洲的路上突然提起要去江城出差,問她要不要一起過去,就當度假了。
南晚吟反應略遲緩,第一反應是等的機會到了,緊隨而來的是猶豫,但想不清楚在猶豫什麼,只能草草將情緒按下,盡量不動聲色地答應下來。
這次去江城住的還是封城時的那棟別墅,他大概是有定期請人打掃,住進去時沒有久不通風的憋悶,地面一塵不染,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青翠欲滴的綠葉,讓人不自覺放鬆心神。
他的行程不算緊,工作上的事遊刃有餘安排著,更多時間都在陪她。
這兩天是過年後難得的清閑時光,晚上開啟落地窗的通風口,清涼的風送進來,兩人擠在一個躺椅上小憩。地板上攤開一本書,是她看了一半沒什麼興趣隨手撂下的。
身體嵌進他懷抱,嚴絲合縫。他的唇落在肩頭一下下輕啄,極有耐心,鼻尖抵開睡衣細帶,濕熱沉重的氣息撲在面板上。
她從昏昏欲睡中醒來,問出一個突然想到的問題,“那天晚上真是我喝醉走錯房間了嗎?”
他在身後笑出聲,不介意向她坦白耍過的心機,“騙你的,身份證也是我故意留下的。”
“陳譽淩,你真的很喜歡我嗎?”
“是愛你。”她總是模糊喜歡和愛,他每一次都鍥而不捨糾正。
旖旎的氛圍中,她問,“如果你厭倦了,我們有和平分手的可能嗎?”
溫涼的唇撤開,肩上傳來痛意,他留下一排齒痕,無聲回應她的天真。
她突然起身,在他以為會生氣離開時坐到他的身上,雙手交疊褪掉輕薄睡衣,上半身一覽無餘,只剩胸衣勉強遮住春色,外面月光清冷,落在她身上皎白如玉。
脫完自己的衣服,她來脫他的,一顆顆解開釦子,露出極具性張力的身體線條,腰腹肌理分明,恰好夠結實有力而不顯誇張的程度。
她脫的時候他也很配合,緩慢坐起身方便她褪掉衣袖,一隻手掌在她腰間穩定身形,唇已經迫不及待含上。
她手一顫,剛脫掉的衣服掉在地上,趁他還沒有太過分前將人推開,撩人的眸看著他,輕聲說,“我來。”
他單手撐在身後,並不去深究她突如其來的熱情,看她一點點俯身,溫軟的唇落在喉結上,又一點點下移到胸口,濕熱的舌描摹,無需什麼技巧他已經欲罷不能。
她專心致志時,他突然說,“明天沒事,帶你出去散心好嗎?”
“怎麼突然有這種想法。”
手掌陷入綿軟,“一直都有。”
尤其是想起她和裴澤州在港城有那樣一段回憶。
她直覺在這種時候說起這個有些奇怪,不是他的作風,不過也沒心思多去想了,他在這種事上從不落於下風,哪怕一開始主動權在她,很快也會在顛簸中潰敗,由他掌控節奏,身心陷入另一重摺磨。
翌日到下午才出門,天氣晴好,人多的地方沒去,只在一處自然景區散步,途經湖泊繞過臨湖棧道可以看到一片水杉林,雲霧繚繞空氣很好。
他說散心就真的只是四處看看風景,走完一圈繞路去取東西,到地方時已經有人在等,從車窗遞進來一個紙袋,沒多停留。
那袋子被他隨手塞來,她不解問是什麼。
“這邊有場拍賣會,朋友幫忙代拍的,送你。”
聞言她開啟袋子,裡面是個精緻木盒,掀起蓋子露出一柄華美繁瑣的匕首,手柄處鑲嵌寶石。
“送我這個做什麼?”
他隨口說,“國外流進來的,上面的寶石難得一見,有收藏價值,算我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