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不行,還貼的更近,翻身壓在她身上,下巴抵開睡意領口,舌尖掃過鎖骨,在胸前戲弄。
她抬手推拒的動作被他輕而易舉制止,單手抓住兩隻手腕扣在頭頂,另一隻手去解她釦子。
呼吸越來越重,動作也越來越急迫,沉入時唇吻上她,舌在口中追逐,佔據她全副心神,身體像海浪中顛簸的一葉輕舟,起伏無依,困於銅牆鐵壁。
彼此都沉浸其中時,院外門鈴聲突兀響起,回來以後陳譽淩就給傭人放了假,芳洲公館裡只剩她們二人。
他撐在身上臉色黑沉不悅,懶得管是誰這時候這麼沒眼色上門叨擾,半點沒有要下去開門的意思。
門鈴堅持不懈奏響,期間還夾雜幾聲不耐煩的拍門,無端擾亂旖旎氛圍,南晚吟沒了心思,掙開手推他。
“去開門……”
他賣力橫沖,撞的她語不成調,語氣不容商量,“不去。”
門鈴聲擾的人心煩意亂,她耐心所剩無幾,抬手給他一巴掌,用足力道,“快點!”
他聞言一笑,利落回答一個“好”字,原本照顧她的節奏立馬化身疾風驟雨。
指甲深陷進他手臂,她艱難出聲,“讓你快點……去開門!”
陳譽淩本想將無賴一耍到底,奈何她越來越不配合,怕她生氣不理人,到底是妥協了。
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他翻身下床去套衣服,壓著的火氣盡數算在不速之客身上。
下樓開啟院門,林浩東那張惹人煩的臉露出來,十分自來熟地往裡走,還略帶埋怨怪他遲遲不開門。
陳譽淩黑著臉目光不善盯他,不耐煩問,“你來做什麼。”
不用人邀請,林浩東已經在客廳坐下,隨手剝了個香蕉啃兩口,“什麼話,過年來港城兄弟不得來看看你?”
陳譽淩嗤笑,“有事說沒事滾。”
“呦!翻臉無情啊,跟兄弟要房子時態度那叫一個謙遜知禮,這才過去多久就暴露本性了?”
損完一句拿出煙盒控出一根銜在嘴裡,翻找打火機時陳譽淩毫不客氣把他嘴裡的煙抽走扔垃圾桶,言簡意賅,“禁煙。”
林浩東一臉的“你在開玩笑”,打量他問,“陳老闆戒煙了?”陳譽淩面無表情看他,意思不言而喻。
林浩東仍覺得是聽到天方夜譚,“嘖嘖嘖,以前勸你少抽點怎麼說的?”
陳譽淩睨來一眼,煞有其事地解釋,“不健康,要抽滾家去。”
“你吃槍藥了?說話這麼不客氣,大過年的兄弟專門來瞧你,什麼態度。”
陳譽淩懶得多跟他廢話一句,“沒事趕緊滾。”
一來他就黑著臉,林浩東咂摸出不對,仔細又打量兩眼,臉上隱約能看出巴掌印,手臂上還有新鮮抓痕,他立馬回過味來,打趣道,“嘖,這臉上可真精彩,怪我來的不巧。”
“知道還不趕緊滾。”
林浩東也不跟他繼續嘴貧,問起正事,“聽說你帶她去南灣了,來真的?”
陳譽淩正色回問,“我哪裡讓你覺得是在開玩笑?”
這純純是陷進去了,林浩東覺得難辦,“兄弟可提醒你一句,你有心人家未必有意,陷太深小心慘淡收場。”
“用不著你操心,我們感情好著,管好自己吧。”
林浩東聽樂了,“那她以後要不想跟你過了呢?裴澤州都走婚禮流程了,她不也說結束就結束嗎,南晚吟這人看著溫柔實際心是最狠的,決定的事不會回頭,你要想清楚。”
陳譽淩不以為意,“我想的很清楚,她要什麼我都能給,我的唯一訴求就是和她在一起,任何人或事都改變不了。”
他越是如此篤定,林浩東反倒越放不下心,“有時候太強求未必會如你心意,也容易把人逼走,你們倆現在看著融洽,真要遇上點事,都是不會輕易低頭的性子,再好的感情犟著犟著也散了。”
他真心建議,“你要真想和她走下去,該說開的話要盡早說開,最好問問她是怎麼想的。”
陳譽淩難得認真聽他講話,沒做反駁。
確實是應該開誠布公地談談了,他自己也清楚她留下來是形勢所迫,對他未必喜歡,倘若形勢好轉,或者她有了更好的選擇,是不是就會像踢開裴澤州一樣踢開他?
那樣無情利落的處事的確大快人心,不過是放在對她前任上,若是拿來對他,只要一想想陳譽淩就接受不來。
所以還是該要她明白,他是認真想要和她擁有以後的。
既然讓他抓到機會就永遠不要想著了斷,他們之間斷不幹淨,除非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