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在他耳裡卻不是這樣,陳譽淩覺得心跳灼熱,很長時間失去反應。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是出於什麼目的才答應和他在一起,所以從不奢望她會在兩人的關系裡付諸真情,在他看來她用不用心沒關系,只要她肯留下,他可以做那個包攬一切的人。
可她卻記得今天是他的生日,還專門問了陳清。
那場車禍後他已經很多年不在意自己的生日了,以前陳仲總會冠冕堂皇借給他過生日對外展示寬宏慈愛,他的生日一年比一年像在作秀,好像除了自己,陳家上下每個人都很在意,而他也只能行屍走肉一樣在他們搭好的戲臺上配合演出。
陳仲倒臺以後,他拿回被侵佔的一切,本以為會仍舊抵觸過生日。
可是現在,加速跳動的心髒告訴他不是,如果是和她在一起,他希望每天都是生日。
見他不說話,她從包裡拿出一個方方正正的小盒子,“禮物,生日快樂。”
陳譽淩接過,開啟看了看,是一款bvgari的古幣戒指,和他展櫥裡的那些風格很搭。
“謝謝。”他斂眸將手上原有的那枚褪去,戴上她送的。
冰涼的觸感留在指節上,他突然笑著看過來,“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嗎?”
她表情疑惑,意思不言而喻,不是看風景嗎?
陳譽淩笑她總這麼天真,靠近過來為她解安全帶,氣息拂在耳邊低聲留下一句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然後不待她反應,抱著人坐到自己身上。南晚吟毫無防備,後背抵在方向盤上,他也跟著壓迫上來。
她四下看去,一片漆黑了無人煙,但做這種事還是避免不了心虛,揪緊他胸前衣襟爭取,“還是回去吧,去別墅裡也好,別在這。”
他慢條斯理去拉裙子後面的鎖鏈,“陳清在,你確定要過去?”
“那回白鷺洲。”
身下存在感極強,他說,“可我就想現在。”
“陳譽淩!”
她的斥責吞沒在他傾覆的唇舌中,親吻間隙還蠱誘十足地在她耳邊說,“過生日你就讓讓我吧。”
反駁的言語因他的侵入而斷掉,身體起伏,只能無力攀附。
外面雪簌簌落下,擋風玻璃上雨刷一刻不停擦動,車內曖昧升溫。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流連過她光滑脊背,那枚金屬留下若有似無的冰涼觸感,劃過腰際,作惡般戲弄。
她心底追悔,送什麼不好。
……
年前聞悅主演的電影舉行首映禮,因她出事圈內很多合作過的明星紛紛幫忙宣傳,一些關繫好的朋友也都到場支援。
最出人意料的是汪越居然也來了,對著鏡頭惺惺作態,一副深受誤解卻以德報怨虛偽面孔,還承諾電影上映時會包場支援。
作完秀,主創團隊上臺分享拍攝歷程,汪越走下來,在南晚吟身邊空出的位置坐下,有恃無恐道,“那天的發言很精彩,不過別以為只有你會操縱輿論。”
她冷淡回應,“是嗎,我倒不介意你多包場一些,畢竟網上那些人又不都是傻子,你不會以為裝模作樣演這一場,人家就會信吧?”
“信不信又如何,你不會以為僅靠煽動輿論就能把我送進去吧?”
他囂張嘲諷,“別做夢了,法律憑證據定罪,不是誰聲音大就有理。”
南晚吟唇角譏諷,“對,法律憑證據定罪,也不是誰有權有勢就能為所欲為,你既然懂這個道理就應該明白,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行惡之人早晚會有報應。”
“是嗎?那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