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掃視一圈,在沙發上看到陳譽淩身影,還在睡覺,聽到她的動靜才睡眼倦怠看過來。
南晚吟很難不懷疑他,“我為什麼會在你房間?”
陳譽淩挑眉嗤笑,“你自己不清楚嗎?還是需要我幫你回憶,是誰昨天晚上醉酒放著自己房間不回,硬是要賴在我房間?”
他說的每一個字南晚吟都覺得難以置信,她根本不會做這種事,但記憶裡模模糊糊好像是有這麼一段的,她當時一直想睡覺,耳邊有個聲音嗡嗡唸叨,一會兒是進錯房間,一會兒又是勉強收留……
好像……真的是自己主動的。
陳譽淩把自己撇的一幹二淨,“我昨晚可勸過你回自己房間,是你自己不走,害我又睡一晚上沙發。”
畢竟是自己理虧,以後酒還是要少沾,她從床上下來,多少有點不好意思和他繼續待在一個房間,說了聲抱歉後立馬離開。
望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陳譽淩心情舒暢,神清氣爽起身去洗漱。
他的開心只短暫維持了一天,第二天江城宣佈解封的訊息沖上熱搜,天剛擦黑裴澤州就落地江城,兩人小別勝新歡,也不在意旁邊是否有人,膩在一起你儂我儂。
陳譽淩看得生氣,一言不發離開,本來只是想排解下情緒,不想在裴澤州面前露出太多端倪,結果剛走沒多久就收到裴澤州發來的訊息,感謝他這段時間照顧,人他接走了。
積壓的火氣瞬間湧上心頭,手機成了洩憤物件被他重重摔在副駕上,等回去後已經人去樓空,南晚吟連只言片語都沒留給他。
裴澤州都知道發訊息打聲招呼,她沒手嗎!
解封後不久劇組陸續恢複拍攝,南晚吟又陪了聞悅幾天,等確認小助理能獨自照顧好她後才鬆口和裴澤州回京市。
他在這邊待了幾天,工作上的事都靠視訊會議安排,很不方便,讓他自己先回去又不答應。
收拾行李時才發現身份證不見了,仔細回憶最後一次看見還是在陳譽淩的別墅裡,她只好發一條訊息去詢問,沒想到陳譽淩直接拍了一張她身份證照片過來。
配文,“自己來拿。”
所以他是早就撿到她的身份證,這麼久愣是一聲不吭,就等她自己發現丟了?
“我找跑腿去取。”
陳譽淩隔了幾分鐘才回,“家裡沒人,你自己來,密碼你知道,告訴別人我不放心。”
畢竟是人家的房子,她一個外人的確不好把密碼告訴跑腿,不過她也不會自己過去拿,喊了裴澤州陪著一起。
到地方開了門後一眼就看到陳譽淩坐在客廳,他人根本就在家裡。
陳譽淩同樣覺得被騙,讓她自己來把裴澤州帶著算怎麼回事,防他防到這個份上。
他起身,臉色不是很好,隨口解釋,“突然改行程,不需要出去了。”
邊說邊往樓上走,像是一刻都不想跟她們待在一起。
南晚吟追問一句,“身份證放哪了?”
陳譽淩徑直上樓梯,頭也不回說,“房間裡,你經常住的那間。”
她經常住的其實是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