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想知道了。”她保陳譽淩的密已經身心俱憊,不想再管其她人的。
裴沁雪一噎,越不聽她越要說,“你們星耀沒眼光不簽我,別的公司可沒這麼有眼無珠,我現在可是已經出道的藝人,成為大明星指日可待。”
頓了下,話鋒一轉,“就是最近有點爭議,粉絲很熱情,有些會追到家裡,妮妮怕生,送它來過渡一段時間,等風頭過去我再來接它。”
南晚吟還是那句話,“裴先生沒意見的話,我會照顧好妮妮。”
裴沁雪氣悶咬牙,覺得這一個兩個都榆木腦袋說不通。
裴澤州回來時就看到客廳裡一站一坐的兩人互相大眼瞪小眼,一個面無表情在看到他後突然溫軟下來,另一個氣得不行看到他回來直接彈射起步躍過來質問。
“好啊裴澤州!你讓我抓到把柄了!”
裴澤州臉一沉,肅聲開始訓她,“誰教你這麼沒大沒小,我不是說過讓你不要來這邊?你身邊看管的人都是白領工資嗎。”
他板起臉訓人時很有幾分威嚴在,裴沁雪本就怕他,仗著抓到他談女朋友才尾巴翹得高了些,被訓了兩聲立馬認慫,規矩站好道歉,“對不起啦,但我也是有事才過來的。”
南晚吟不吭聲幫他把脫下的外套收起來,裴澤州擺長輩譜時氣勢攝人,他在沙發坐下,裴沁雪便只敢老實低頭站著。
“說。”
裴沁雪小心抬頭覷他臉色,“我要跟朋友出去度假,妮妮自己在家不放心,送來你這裡養一段時間可以嗎?”
“負責照顧你的阿姨呢。”他語調不含起伏,讓人摸不準脾氣。
問話像審犯人,裴沁雪從小就怕他冷臉,眼神開始亂飄,“阿姨也要跟我一起去的,都說好了,哥妮妮很聽話的,你收留它吧!”
裴澤州本打算直言拒絕,他不喜歡家裡有隻寵物到處亂竄,正欲開口視線便被陽臺上的身影吸引,南晚吟抱臂蹲在地上,金吉拉靠近同她對視,尾巴高高豎起在身後搖擺,她眼裡盡是期待,沒忍住上手摸了一把,那隻肥貓不僅沒躲,還極為享受地拿鼻尖去蹭她手。
他想起裴沁雪不顧所有人反對非要買貓時說的話,她信誓旦旦說和這貓有緣,陪朋友去逛貓咖,逗弄招了招手這小家夥就纏上她,一個勁往懷裡鑽,店員和她那朋友異口同聲說貓都怕生,少有主動親人的,這小奶貓是拿她當媽媽了。
家裡沒人支援她養貓,那時深夜,她抱著八萬塊買回的瘦小奶貓上演一出離家出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控訴,說小貓既然認了她做媽媽,她就絕對不會拋起它,世上哪有媽媽能狠心拋棄孩子的。
裴澤州覺得她被那所謂的朋友和店員一起坑了,這貓根本不怕生,見誰都親。
拒絕的話一轉,見南晚吟對它還算喜歡,他勉強答應下來,“過年前再讓我發現你做什麼出格的事,貓就別想接回去了。”
赤i裸裸的挾天子以令諸侯,裴沁雪只能心虛保證,“哥你放心,我今年絕對不惹你和媽媽生氣了!”
心裡存著僥幸,離過年沒幾個月,她現在名氣不顯,怎麼也能瞞到明年。
房阿姨做好晚餐招呼大家吃飯,三人上桌,這一餐用的安靜,裴沁雪謹慎降低存在感,怕稍一冒頭裴澤州就會改變心意。
扒飯時眼睛不住往對面兩人身上瞟,南晚吟比起在學校時亮眼很多,吃飯不聲不響很規矩,裴澤州這廝就有點出人意料了,談起戀愛居然很會照顧人,比對她這妹妹可溫柔和煦多了。
吃完飯時間不早,裴沁雪今晚留宿,房阿姨臨時收拾出一間客房給她住。
裴澤州在書房開影片會,南晚吟洗漱完上床,對今晚不抱什麼希望,睡前看一眼手機,屬於武川的對話方塊靜悄悄,發去的訊息都石沉大海。
透過窗簾縫隙窺見外面夜色濃重,冷月如彎鈎,銀輝灑落窗臺,她望著那點光亮逐漸湧起睏意。
遠隔千裡之外的陳譽淩也在望月,冷沉筆挺的身影立在往生殿內,身後明燈常亮,一道道牌位肅穆森哀,木窗外清冷月色懸在山頭,他眼底幽深冷邃,如一把精心打磨的鋒利匕首乍現寒光。
林浩東推門進來,外面風雨飄渺,手裡的傘全做擺設,身上衣服濕透,雨水順著敞開的格子木門倒灌進來,青石地面很快暈濕一片。
雨傘嫌棄往地上一扔,他朝往生牌方向拜了拜,“勿怪勿怪,往生善道。”
外面天色黑沉,青銅座佛在月色中露出朦朧一角,陳譽淩收回視線,聲線冷淡,“人跟來了?”
“正往山上來呢,你這次是真把陳仲惹急了,隔著這麼遠把趙平派來,這人可不是吃幹飯的,行不行啊別浪到最後還得兄弟給你收屍。”
“我死了芳洲公館也落不到你手裡。”陳譽淩輕描淡寫戳破他希望。
提起這個林浩東就痛心疾首,“兄弟真心待你,你跟兄弟使心眼,老頭知道得扒我層皮!”
陳譽淩沒心情和他浪費時間掰扯,“東西呢。”
外面有人提著箱子進來,林浩東接過遞給他,“最頂尖那一批,就不知道你能不能用順手。”
開啟箱子,摸出一把試試手感,陳譽淩眉眼銳利冷峻,淡聲說,“留下一個趙平用不著順手。”
林浩東嗤笑,“你就狂吧,老子反正不會露頭的,趙平老本行是什麼不用我提醒吧?你跟他玩這個,小心班門弄斧把自己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