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就沒有什麼機會可以問。
她挽著他的衣袖,他右手的手臂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傷痕。
不像是擦傷,反倒像是刀傷。
傷口有些粉紅,看起來是之前結過痂,現在已經掉落了。
正等著復原。
李婧兒看著他的傷口發呆。
還沒有想明白該問些什麼,男人就突然一個翻身,整個將她壓在身下。
他身上的酒氣非常重,醉眼迷離的,身上的衣襟半開,動作弧度一大,衣襟就容易敞開來,露出胸膛誘人的一片。
李婧兒莫名的嚥了咽口水,盯著他的身子,忽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
“容安,”她一瞬不瞬的看著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澄清一片,“那天為什麼要救我?”
是罷。
她其實一直想不明白,五王容安究竟,為什麼要糾纏著她?
從她十二歲開始,就一直纏著。
起初幾年他動作不大,最大的尺度也就是抓著她一陣狂親。
後幾年慢慢的變本加厲,尤其是今年。
在她和他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之後。
他就像是放蕩慣了,終於想要徹徹底底的擁有一件東西了一樣,強勢霸道的姿態令人心悸不已。
可她想不通。
不說她本身沒什麼魅力可言,人還不及宮裡的連姑娘美。
便是她和他的性子,兩看兩相厭,也不至於五王容安會轉變成喜歡她的那一天。
她說他就是惦記著她身後的權勢,他就只是冷冷的嗤笑一番。
對她的態度很是不屑。
如果一個人,對你什麼都不圖,卻用了心的疼你寵你,偶爾不順心的時候,拿你發發脾氣,你說,你是發愁多一點,還是喜悅多一些?
李婧兒陷入的困惑之中。
驀然想到了玩物兩個字,她剛想說些什麼,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唇角卻是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眉眼間的溫柔一如往昔。
他突然低頭,狠狠的噙住了她的唇,舌尖伸進她的嘴裡,用力的撬開她的牙關席捲她的一切。
他的吻很有侵略性,跟他的人一樣,妖邪放肆的不可救藥。
李婧兒被他吻的一陣眩暈,氣喘吁吁。
用力的推開,他卻是將她摟得更緊更狠。
兩人的氣息逐漸混亂不堪。
李婧兒早已忘記自己想要說的是什麼,他的吻從她的脖頸一直滑到她的鎖骨處。
慢慢的往下移。
李婧兒急促的呼吸著,胸腔之中似乎像是在打鼓,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她很少會有這種反應。
基本上,只有對李初然的時候,才會有這種不受控的感覺。
“容安……”
她稍稍恢復了點理智,輕聲喚了他的名字,聲音小小的,也不知道男人究竟聽進了沒有。
“容安,我不想……”
到底還是想要守住陣地的。